元初秘境外,月影渐斜,云层薄淡。
时间回到,白波等完天梯之后的节点,云梯正在变得模糊时候,各大道门赫然都送来一名弟子,天殿的来人,赫然便是这十日之中,白波都不曾等到了吕乐乐。
吕乐乐与其余五人先后依次登上云梯之后,云梯便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带到吕乐乐消失在云梯之上,月光约越发的越发的明亮,而云梯也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至此,元初秘境之行才是正式的开始。
一堆蒿草茂密的地方,白波将其中的一片蒿草割倒,然后平铺而卧,竟然像睡在长生居内的床上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
白波刚刚躺在蒿草之上,正待翻身的时候,突然眉头一动,仿佛更加安心的睡去。不过从远处却传来一阵踏踏的脚步声。
从这种脚步声,和空中隐隐传来的灵气波动,白波心里了然,竟然是通脉中阶,同时心道,来人似乎还不是弱者。
“怎么脚步声这么熟悉。”白波心里嘀咕,然后白波眉头往上挑了一下,直接跳了起来。然后看到了一个带斗篷的少年。
“老张!”白波惊讶看着那道熟悉身影,有些惊喜的说道。
带斗篷的少年,在白波刚跳起来的时候,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么快就碰到老白。”张一道满腹欣喜,不过还是对着白波笑着道:“老白,这元初秘境似乎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又碰上你了。”
白波挥手示意张一道过来,张一道脚下一掠,便来到了白波身前,目光瞧着被割断整齐的蒿草,铺成类似软床的样子,张一道将斗篷摘下,额头不由的涌起一条黑线。呆滞了一下,张一道看着白波,声音中有种掩饰不住的鄙视:“老白,就是找个地方藏身,能不能不要在这样环境中。你是当别人都是脑缺吗?”
白波环视四周,顿时一阵清风袭来,蒿草像波浪一样响起“沙沙”的声音,颇有白永的一番风韵道:“这样地方,难道不是睡觉安憩的绝佳地方。阿永讲说,欲为圣人者,须有‘天为被,地作床’的胸襟!”
在这样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草原,张一道在风中有些凌乱,听到白波一番论调,目光由远及近,然后终于将刚才在腹中的诽语道出:“这就是偷懒的理由的。我记得不是有外出必备的床椅之类的物品吗?”
“老和尚讲,一些皆有缘法。老张,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奇怪的剑鞘吗?自从进入了这个空间,这个奇怪的剑鞘所附带的空间,便打不开了!”白波走进张一道的身边,指着拿在手中的剑鞘,一脸郁闷说道。
这是白波说的带有理论性的第二句话,张一道突然觉得苍天有眼,眼中的喜悦之情将将流出来的时候,他很自己很自然的将头别过另外一个方向选择沉默。
看着张一道莫名的选择沉默,白波原本想着将他自己进来的传奇经历同他交流一番,但是觉得有些不知道怎么描述,几次将欲开口,但是没有说出口。
张一道又原地神器了一口,看着地上的那张草床,心底实在忍不住,便大笑了起来!
这时,白波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提着一坛酒。张一道闻着散布在空中的酒气,终究是没有沉住气,屏气,深呼吸敛了笑容,正色道:“老白,你说咱俩这么就在元初秘境碰上了,那么酒,是不是也应该均分。”
白波瞟了一眼张一道,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是。”
“这地方是不是就是圣人说的胸襟?”
“是。”
不得不说,张一道这样干脆的神态,如果白飞看到的话,又少不了几句毒舌之语,起码会说:“道哥之脸皮,圆润若玉,铮铮铁骨,更坚似铁!”
被白波割断平整的这片蒿草,再次变得安静起来,然后白波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手里的酒扔到张一道的面前。
“我就知道你会为了我这一坛酒,而乖乖配合我的演出。老张呀,不过说真的见到你,我还是蛮开心的!”白波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