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拉出门后,被禁足的三个男孩吃过午饭,苏默风和尚葛斯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尚葛斯转台时,一条午间新闻让他停止手上的动作。
此时正播报一起重大抢劫杀人案成功破获的新闻,记者正在纽约警署采访此次破案相关警员,当然,也少不了苏妮拉这个高级警监。
画面中身穿着警服的她仪表端庄、英姿飒爽,冷艳的面容上添了几分霸气,更显威风凛然。
“唉~又上新闻,再这么凶猛下去,就真的是嫁不出去咯!”
聂禹春风满面地走下楼。
“看样子,还是要出去?”
尚葛斯打量着他那骚气的打扮,全身名牌服饰,最显眼的就是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
聂禹摘下墨镜说:“不出去?就是浪费大好时光!”
“你的皮可真是厚!”
聂禹咬了一下眼镜腿,摆着手指说:“你不说,他不说,excellent!”
尚葛斯摇摇头,真是死性不改。
不过,他能猜到下一句他会说什么……
“记得一定要帮我把风哦!”
“别回来了。”苏默风盯着电视屏幕,语气不轻不重地说。
他不知道已经给他做了多少次看门奴,几乎每次都是半夜!打扰他睡觉就算了,还要要替他撒谎,每次都跟做贼似的帮他开门!
“哎哟!我的默大少爷~”
“滚。”
苏默风咬了咬牙,受不了他这种跟青楼老鸨似的德行,他又不是嫖客。
“苏默风,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好歹也是兄弟一场!”
“最后重申一次,我的姓名,苏格睿。”
苏默风?他不配拥有这个名字。
连蒲公英都没有保护好,他又有什么资格与她伴名?
不,是他毁灭了蒲公英。
“好的!亲爱的Gery小睿睿……你最——”
“行了,可以滚了。”
“Ok, right away!”
聂禹嘚瑟的腔调刚落音,又一脸媚笑地捧起苏默风的脸迅速往他额头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后立马跑开。
苏默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桌上的杂志往他背后扔去,他却敏捷地扭了个腰,巧妙躲开。
咬了咬牙,苏默风克制着情绪,在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猛搓自己的脑门。
他突然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跟这个白痴也脱不了干系,气人的时候就想暴打他一顿,打不到就只能憋着,憋出的内伤。
尚葛斯绝对是天赐的幸运儿,永远都能看到值得观赏的好戏。
一个冰山心,一个城墙皮,一物降一物。
庆幸的是,还好聂禹的刺激没有让苏默风心脏病发作,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没一会儿,屋内的两人便听见放肆愉悦的引擎声,直到声音从渐远到消失,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尚葛斯看了看苏默风说:“真的想好了吗?”
苏默风垂下眼帘,没有回答。
“当初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治病,也是为了避开那个城市,现在回去,承受得住吗?”
半晌,苏默风一脸平静地回答:“嗯,总要面对的。”
他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泛着金光的池水,“就算哪天死了,也不会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就算会死,临死前,也想回到那个地方,重温那些美好,一遍就好……就当是遗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