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茂密的枝叶,她深呼吸着充满绿色的空气,笑着说:“确实挺舒服的。”
原本心里还有一丝担忧的颜瑾因为环境带来的舒适感,安逸地闭上双眼。
“不过,要是有人在旁边轻轻摇床会不会更舒服?”
“想试试吗?”颜瑾声音慵懒地问。
“嘻嘻……嗯。”
颜瑾没有睁开眼,伸手抓着网边给她轻轻推拉。
“嗯……好舒服啊……”果琉璃舒服地享受着,睡眠宝宝也渐渐冒了出来。
“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那你睡呗……”
“……”果琉璃突然睁开眼看着她,“你也试试吧?”
“不用了。”
“试试嘛!真的很舒服!”
说着,果琉璃起身抓着她的网边给她摇吊床。
她内心一慌,下意识挣扎起身,随着吊床的晃动,一个没坐稳,迎面扑到了地上。
瞬间,她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她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似乎是在类似秋千上的位置,不停地被摇晃,也是因为没坐稳从上面摔了下来……
地上有什么东西,刺在了肩上,肩膀很痛,留了很多血,哭声越来越大……
有人抱着她,安慰她,给她擦泪……
“瑾瑾?瑾瑾?”
看着趴在地上一言不发,神情异常,魂不守舍地望着一处,果琉璃担心地晃了晃她。
她瞳孔渐大,久久没有做出回应。
又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画面,只要她坐上秋千被摇晃,脑子里就会突然出现这种让她猝不及防的画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瑾瑾?你怎么了?是不是哪摔疼了?”果琉璃担心地看着她,见她依旧不说话,她便又着急地晃了晃她,“瑾瑾!你别吓我啊!”
这慌张的声音让颜瑾顿然回神,看了看果琉璃,片刻才摇摇头说:“没事。”
见她无恙,果琉璃从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又奇怪地问:“你刚刚怎么了?在想什么?”
颜瑾心事重重地摇摇头,看了看她说:“我们回去吧。”
说着,她抬脚就走。
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果琉璃疑惑地跟了上去,不过她也没多想,只觉得她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吧。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颜瑾脑子里一直重复播放着那个画面。
为什么她脑子里会有这样的画面?难道是她小时候发生过的事?
可在她的自然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段回忆……
可是为什么这个画面的视角会在她身上?
就在好奇心即将驱使她继续往下想时,她按着太阳穴,强制停止了自己的思绪。
她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绝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让自己头痛症发作。
她打开手机播放音乐,戴上耳机闭上双眼,放空脑袋。
……
傍晚,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的墨崎关终于等到了墨鸿涛的远程视频。
“久等了崎关。”
“爸,我发过去的邮件您看了吗?”
“嗯。”
见墨鸿涛出奇淡定,墨崎关皱了皱眉,斗胆猜疑道,“这件事,您早就知道了?”
墨鸿涛沉默片刻,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说起这孩子,也是可怜……”
“她的爷爷和我一个老战友以前是同一个营的,后来做了外交官,一次访外谈判归来,咱们海防便遭到了空袭,险些失守,也牺牲了许多战士。部内怀疑他投了敌,便给他安上了叛变的罪名。”
墨崎关不免一怔,这姑娘的身世背景果然和张振华送来的资料上所介绍的一样,真是令人唏嘘。
他也不禁心生同情,“他的下场……”
墨鸿涛轻叹着摇摇头,“不得而知,在当时以这样的罪名走进牢里能有什么好结果?他的妻子也被牵连进去了。”
“那他的儿子是怎么……”
“他是中年后得子,被抓时儿子还小,逃过了一劫。我那战友跟他有交情,看孩子可怜,托人把他送到了孤儿院,时常会接济点钱让人关照。这孩子后来也结了婚,就生了现在这姑娘。”
“可他后来的生活明明过得挺好的,为什么还要杀人,被判了死刑,这不是害了自己的妻女吗?”
“这件事复杂得很,知道得多没什么好处。”
墨崎关识趣地放下这个疑问,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再次发问:“他妻子生前做了曲老太太的护工,可是巧合?”
“是我那战友临终前的遗愿,让我给他们换个身份,好好活着就行。”墨鸿涛说着,又冷哼了声道,“可万万没想到,这事还是让人给挖出来了!”
“能把您藏下的东西挖出来,此人必定不简单!”
沉思片刻,墨崎关又面露担忧,“既然这事是事实,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现在就将她驱逐出去,卿卿一定受不了!”
“我已经定了明天的机票,后天准时开董事会。”
“您要让董事会知道?”
“迟早的事,不如早些解决。”
“好吧,那您将具体时间发给我,我到机场接您。”
挂断视频,墨崎关摘下眼镜,靠在办公椅上按揉睛明穴。
这周家不仅难缠,门路也着实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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