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才刚拒绝她,她就来找花溪,这该不会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来拆散他们吧?
不过,现在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了。
没有回答她,祁炎夕转身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给自己灌下,缓缓不安的情绪。
他深知,这会儿让尔岚知道他住在这,以花溪的个性,恐怕是要把他们朝夕相处的时光推到终点了。
该怎么样,才能让花溪给自己一个继续留下的机会。
“是谁来了?”
花溪从厨房走出,看到站在客厅的尔岚,蓦然顿住脚,心里咯噔了一下。
看了眼正喝着酒,脸色不对劲的祁炎夕,花溪深知大事不妙。
她没想到约好咖啡厅见面,尔岚会等不及找上门来。
关键是,祁炎夕现在这身睡衣让她很是头疼,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看上去合理的理由才能消除尔岚的误会。
“岚岚……你怎么来了……”花溪朝她走去,眼神和语气都藏不住来自心虚的慌张。
“你们是不是同居了?”尔岚一针见血,直入主题,神情满是委屈。
“我——岚岚,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尔岚的眼泪潸然落下。
祁炎夕瞥了她一眼,不由心生佩服,这眼泪说来就来,不当影后可惜了。
“我,我……岚岚,你别哭……”
花溪伸手想要给她擦拭眼泪,却被她一把撇开,又满眼受伤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闺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是的,岚岚……”
花溪不知所措地摇着头,心急地看向祁炎夕,希望他能帮着一起解释。
可祁炎夕不仅袖手旁观,还在心里暗讽尔岚说的话。
闺蜜?确实是个好闺蜜。
那句话说得真没错,防火防盗防闺蜜,她这伎俩也就只能骗过花溪这个善良又重情义的笨蛋。
“你们旧情复燃了对吗?”
“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
“既然要在一起就光明正大地告诉我,我可以退出成全你们。”
尔岚说着,忍不住抽泣了一下,委屈地哭了起来,“大可不必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地搞这些,显得我像个傻子一样,整天傻傻地闷着,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不好,才会让炎夕这么讨厌,还费尽心思去讨他欢心!”
“岚岚,你真的误会了,是因为祁伯父最近身体不好,祁伯母要到国外去照顾他,才把柏阳托付给我的!”
见尔岚神情稍有缓和,花溪紧接着说:“你也知道柏阳的问题,他从小就把我当姐姐,现在除了家人,就只有跟我共处才不会紧张,所以……祁炎夕偶尔会看他一次,陪他住两天……这都是为了柏阳,真的没有别的!”
“祁伯父生病了?”尔岚皱起眉头,满脸担心地看向祁炎夕,“炎夕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祁炎夕依旧保持着沉默,可笑地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虚情假意。
“听说是老毛病。”花溪赶忙拉着她的手,继续解释,“不过现在好多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把柏阳接走!”
尔岚垂下脑袋,似乎还有疑虑。
“真的,岚岚,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花溪的语气里几乎都是乞求。
她知道尔岚对祁炎夕究竟有多喜欢,不希望自己作为闺蜜,因为这个误会伤到尔岚的心。
毕竟她曾经承诺过,不会再和祁炎夕有任何瓜葛,她害怕现在在她眼里,她是个虚情假意的骗子。
沉默许久,尔岚抬头看着花溪,眉眼依旧忧伤地看着她,“那……溪溪,我能不能在这待两天,想要你陪陪我,像以前那样,同吃同睡?”
花溪顿住,不由露出迟疑的神情。
尔岚抓着她的手,期待地看着她,含泪撇着嘴说:“你不是说,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不要憋在心里吗?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正当花溪心软想要答应下来,身后就响起了祁炎夕反对的声音。
“不行!”
“为什么?”尔岚不解地看着他。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身看向尔岚,“你知道柏阳没办法和陌生女性共处的,现在除了花溪,他看到谁都会害怕。就快上大学了,我不希望他因此发生什么事情耽误学业。”
“那霏霏和小瑾她们呢?他就不害怕吗?”
“她们早就搬出去了,现在只有花溪在照顾他。”
“哦,是吗?”尔岚可笑地冷哼了声,片刻,抬眼间又再次落泪,“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当傻子了?”
“我看上去很好骗是吗?!”
她猛然甩开花溪的手,歇斯底里地吼着。
看着一向温婉可人的尔岚突然这般模样,花溪不禁鼻子一酸。
她好像真的伤到了她。
“不是这样的,岚岚,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这样……”
花溪的声音不由颤抖着,听得祁炎夕一阵心疼。
他突然意识到,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明明白白地把这件事情解决清楚,才会让尔岚一次又一次利用花溪那颗善良柔软的心来伤害她。
咬牙捏紧拳头,祁炎夕上前一把拽起尔岚的手,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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