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蒲卿再次醒来,嗅到专属医院的那种气味和熟悉的天花板,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美好且短暂的噩梦。她不确定是否是梦,也没有心思深究,只想知道梁尤的案子有结果了没。
“醒了,宝贝。”
她精神不佳,闻声轻缓扭头看去,只见金龄已凑到眼前,正面色担忧地抚摸着她的脸问:“感觉还好吗?”
她神情麻木地看着金龄,半晌都没有说话。
金龄不由诧异,眉头紧蹙地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久她才说话,“开庭了吗?”
见她意识还算正常,金龄暗自松了口气,又回答道,“结束了。”
她顿时双眼一亮,忙抓住金龄的手坐起身问:“什么结果?判了吗?!”
“判了。”
金龄垂下眼帘,回答的声音很低,又转身打开桌上的包,从里头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以后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浏览了一遍页面上的新闻,紧绷的身体随着鼻息的呼出松懈沉下。
放下手机,她挪身到床边,面向窗口坐在,望着窗外,眼中仿佛看到了那一束等待了许久正义的光在闪烁。
她笑不出来,但紧蹙的眉宇终于舒展开。
终于,她的雏菊女孩得到想要的公道,虽然迟到了,虽然不是死刑,但至少有这些年的牢给他坐,能让人心里总算有点慰藉。
只是一想到她,她的眼泪就会不自觉溢出,像关不紧的水龙头,即便克制眼泪也会挤出眼眶。
“饿了吗?妈妈已经让人送吃的来了,一会儿就到。”
“……”
“妈妈先给你削个水果吧?”
金龄问了,见她没回应,依然拿起水果和刀,到洗手间去清洗,出来又坐到床边给她削起水果。
这时,墨蒲卿才又开口,“妈。”
“嗯?”
“优优现在在哪里?”
“……停灵在殡仪馆。”
一听,她猛然回过头来问:“穿的什么?”
“她自己做的那条金色雏菊白纱裙。”
顿时,她的身和心又像刚刚那样,紧绷了又松懈。
金龄又说:“在柜子里挑的时候,你哥哥说她最喜欢这件,说什么也要选这件给她换上,我们就依了他。”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忙从床上下来,左右张望寻找着问:“我的衣服呢?”
“马上就要走吗?”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