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比赛的第二日,其他人还在补没做完的惩罚训练,尼罗罗则向言默提出双打对局。
硅谷啜双眼亮晶晶的望着言默,用眼神诉说了想和言默一起打双排的期望。
尼罗罗:昨天就感受到了,你的书包里携带着我制作的兵器,今天也是一样。
“总共十一局十胜,也就是说输掉一局就是前功尽弃,对于你来说一定不是胜利。”乒乓球是十一分制,每一局率先得到十一分的获胜,同时十分则先得到十二分获胜,一般三局两胜或五局三胜制,“所以这个挑战,你敢接吗!”
言默:的确,虽然看似给了一次失败机会,但若是连胜十把却在最后一局输掉,就会给一个人的精气神造成巨大打击。
能够想到这一点的硅谷啜自然不答应,尼罗罗的搭档枣也很迷惑:“这样做有意义吗?只要劣势者获胜一局剩下的就没有必要打了。”
“我知道,”但主要目的却不是这个,暗想着的尼罗罗问言默,“你接吗?”我的试探可不会再有第二次,虽然你还是获得了与我关联的关键物品,但只有打动我才能真正获得我的臣服与效忠,“你能做到吗?十一场全胜!”你能做到吗?被德诺尔全心拥护的人!
尼罗罗:就算是在有所差异的红尘,你的某些特质也是无法掩盖的吧?
言默平静到异常,他那双如镜子映照一切的眼睛就好像看着什么悠远地方一般,看着如同在撒娇赌气的尼罗罗,然后在硅谷啜愤愤不平的背景音中,答应了这个无礼要求。
哨吹,乓响。哨吹,页翻。
转眼,尘埃落定。
11:0的记分牌赫然在目,再看每小局,更是清一色的10:12,一个令人害怕到僵硬的梦幻分数。可以想象,为了拿到最后关键的两分,两方的战局会有多么焦灼和耗时。
丢掉球拍,第一场比赛获得压倒性胜利的言默狼狈的坐在地上,汗液肆流、头脑空白、肌肉无力就是他现在的状况。
“值得吗?”对于这种已经毫无价值的事,值得这么拼命去获取胜利吗?
言默扪心自问,感受着寂静的氛围,他缓缓闭上眼睛:真畅快啊,就好像那个冬天在林中肆意奔跑的时候。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也好像在叫嚣着还要宣泄更多的感觉。
“部长?”在硅谷啜担忧的目光中,借他手起身的言默接过毛巾,“胜利、我预定了!”
忐忑不安的硅谷啜望着言默,看着他的鲜活与明亮,被那那种坚不可摧的气势冲击的他忘记了对会拖言默后腿的恐惧,除了跟随就没有其它想法:“嗯,一定会拿到全胜!”
次日,星期六,全天都在进行战斗。
乒…乓……乒…乓……乒…乓……
赛斯德也在观战队列中,而以往都是快狠准压制行球风的言默则换了模式,像是慢吞吞的老人一般的节奏让比赛都慢了下来。
慢悠悠的,慢悠悠的……
剔除吃饭休息的时间,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了七场对局,且每一局的小比分都是稳稳妥妥0:11,言默队吝啬于让出一丁点分数,就用这打太极般的打法温吞的碾压了对手。
尼罗罗越发沉默。
赛斯德也不见得有多高兴。
星期天进行最后的三局,当最后一局封闭,顺利完成最后一球的硅谷啜激动,他一把抱住淡漠的言默,惊喜道:“我做到了!完全无失误的辅助部长!没有让对手获得一分!”
言默没什么情绪显露。
气喘吁吁的尼罗罗注视着言默此时瞳色淡了许多的眼睛,不解:为什么是在我和言默的十一场比赛结束后出现?你的出现,是接受我的臣服还是给予我威慑?
言默眸中的冷淡褪去,疲惫涌上的他顺势倒在硅谷啜怀里,周围的欢呼声远去,依稀间他听到了荒野上呼啸的狂风和在狂风中听不清晰的喃语:很助眠的比赛,我睡了。
之后尼罗罗与赛斯德同行——
“我以为见到你的主人出现,你会更可能的高兴点。毕竟德诺尔很喜欢他的主人。”
“有时候超出预期的事,总会生出不快。”
“所以德诺尔才没有接近泽田言默吗?”尼罗罗想着硅谷夹在一周目时的狂热,“真是一场混乱的狂欢,还有多久才会结束?”
“如果这一世就觉醒的话。”
“那我也要准备着和你这样的新同事好好相处才行呢,”尼罗罗叹了一声,“这就是我不愿意加入任何势力的原因,然而德诺尔那家伙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我扯了进来。果然是谁都比不过他挚爱的小少爷啊。”
连续打了几天的比赛,腻味了的言默懒得再去社团,而是画起了机关屋新主题的背景,然后是泪光闪烁的硅谷啜喘着粗气出现,二话不说的把他拽到了乒乓球部。
“部长,你今天都没来社团。”因为确认了言默对乒乓球失去热情,发现三节课过去都没有言默踩点的硅谷啜崩溃,等到了午休立马直奔言默所在的班级,把人生生拖走了。
一手草稿的言默:……
“部长,您今天有什么指示?”带着部员排队等候的副部长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