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放手,不想放手,完全不想放手!
这样的内容在言默脑中咆哮。
赶回来的阿德福扫过两人牵着的绷带,然后悄声问墨列缇:“这是怎么了?”
很纠结的墨列缇告诉阿德福:“少爷说让人送客人回家,”不过看现在这个样……
“请跟我来吧。”阿德福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挡住了言默的视野,不消片刻,心中海浪翻腾的言默就冷静了,“阿德福你送他吧。”
做挡路牌的阿德福应下:“这个是用过的吧,那我下去的时候也一起丢了。”
阿德福只是轻轻扯了下,满心犹豫的炎真就松了手,感觉绷带松了的言默主动松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离开。
“墨列缇?”
“是。”
“想把人关起来的想法是不对的吧?”
“那属于非法囚禁。”
“想把人眼睛挖出来把玩也是错的?”
“那算是故意伤害。”
“那我要怎样不犯罪的让他留下来?”
“我推荐你谈恋爱。”
言默定定的看了墨列缇好几分钟:“你是认真的吗?算了,我要休息,有什么事都不要找我等我醒了出房门再说。”回到屋里的言默径直走向沙发,途中还踩到了镜子渣。
踉跄的言默扶着沙发拔了玻璃渣,然后撑身坐到沙发上,就这么点时间,脚上的刺伤就变成了蛇形魔纹。见此言默打开手掌,除了烧伤带来的线条魔纹和他测试留下的割伤梯形魔纹外言默掌心上还有个擦伤的圆形魔纹。
“原来他的手指是擦伤。”
摩挲着指腹的言默眼帘微合:之前我是在期待什么呢?稍微……有点累了,迪亚奇诺是吧,我记住你了,一定会把你抓住。
“你说要做我的信徒,那就为我奉上忠诚,就如你要更改我般,我亦会将你改造……”
至门中学附近,阿德福踩下刹车。
“送你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是,这里就好。”
炎真下车,等阿德福离开后,他继续对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奇怪自己完好无损的指腹:我记着自己还被那个满口不给男人治伤、吐口唾沫抹抹就行的大叔医生给嫌弃了。
“但现在伤不见了。”
再摸摸脸,那个大叔医生特意为女孩子准备的可爱创可贴和挠伤也不见了。
“我的幻觉?”
炎真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后还被铃木吼了一顿。
“对不起……”
“炎真,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是西蒙的首领也是大家的家人,这种话永远也不需要。”
“是啊炎真,”之前被铃木发飙吓得不敢说话的大家也都各抒己见,“你是我们的首领。”
“谢谢你朱里。”
青叶红叶:“我到底是脑子不好,炎真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跟随到底!”
希特比:“我无所谓。”
水野熏举手。
炎真:“熏你想问什么?”
“你后悔吗?”你看起来很难过。
炎真愣了愣,不太明白水野熏问的是什么,最后他说:“如果不救他,我会后悔。”
大山拉吉说:“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家)人,这就是互相扶持的我们的共同信念。”
炎真:……所以我做到了吗?
“总之人好好回来了就行,”加藤朱里打哈哈的说到,“话说炎真你出门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吧,而且看起来很不合身,扣子都扣不上。”
噗通,噗通,就算是远离了言默,此时骤然想到,炎真也不由心跳加速:“这、这个是言默的衣服……我的衣服”因为处理伤势换掉,然后阿德福找了言默的衣服给他换上。
炎真:我消失的伤该不会不止一处吧?
铃木瞬间炸毛,只是看到炎真的样子后忍住了快要蹦出口的话:“算了,你先休息吧,我去做饭,等做好了我上去叫你。”
加藤朱里:“太好了,终于能吃饭了,都一天没开灶,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还有脸说!”铃木矛头对准加藤朱里,没一会就列举了对方的数十条错误。
在加藤朱里的讨饶声中,房间里换下不合身衣物的炎真发笑,一直提着的心也安了下来。只是经检查后,他发现自己的摔伤也不见了,膝盖上本该残留的淤青不见踪影。
“怎么样夏马尔,有发现吗?”
“我是医生又不是侦探,怎么可能勘探个现场就找到真相,不过这里死了个人呢。”
“那这就要问负责人了,就事不知道对方肯不肯配合,毕竟我也不是瓦里安的人。”
“那我就更没必要待在这里了reborn。”
reborn一脚踹翻要逃走的白西装大叔,然后抓着他的脚踝把人往主屋拖。
“先给言默复检一遍。”
“说再多我也没办法啊,他的性命已经被恶魔掌控了。”颓废大叔不做挣扎的躺着,“reborn你应该也听过那些传闻吧,与恶魔为伍者最终都会被恶魔吞噬,这种人没救的。”
“所以你是讨厌这类人?”
“我是讨厌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不巧,那个小屁孩就是超级不爱惜自己脆弱小命的人。”
reborn停下脚步。
夏马尔坐起身:“怎么,到了吗?”
离楼梯还有些距离。
松开手的reborn说:“可我觉的言默他并不是不爱惜性命,他只是有些迷茫。”
夏马尔愣神,然后抓了抓头发,嘀咕道:“我又不是心理医生。”
“可你曾令我获得新生。”
“……行吧。”夏马尔跟着reborn上楼。
结果——
“说了有事别吵我!”哐当一声,夏马尔就和一个米白大沙发一起飞出了房门。
躲过夏马尔和沙发的墨列缇探头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