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从小就被注射过各种药物,按照那个双胞胎弟弟的身体情况改造,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偏苏离还死命缠着她,一股无名火从体内烧了起来。
薄轻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迷香扰人心智,她揉了揉太阳穴,瞥了眼柜子上的针筒,眸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将人翻个身,使之正对着自己,嗓音喑哑道:“离离,看清楚我是谁。”
青年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叫他,努力睁大眼睛,透过歪歪斜斜额镜片,他看到世界是模糊的,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晃,眨了眨泛红的水眸,勉强看清,难受的叫了一声:“……主人。”
“嗯。”薄轻俯身道:“记住,今晚的人是我。”
她说完,熄了所有灯光,漆黑在屋内蔓延。
这一夜的地龙格外热,像是灶房里的熊熊烈火,肆意张扬的燃烧着,火舌包裹住柴禾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二月的天,北欧还是冬季,寒风猖獗,而某间房的琉璃窗上却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水珠密集,最终被地心引力拽着滑落下来。
苏离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天色早已黑透,他望着头顶的金色纱帐,懵了一瞬,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他刚要坐起身,整个人瞬间僵住,四肢百骸传来的异样感如同滔天巨浪席卷过他的脑海。
他费力的撩开被褥,身上的场景像是夕阳映在湖泊里的倒彩,鲜艳绚烂,刺得他眯了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