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个年龄、这样的性子,却最是会看人脸色的。他知道,他若是还哭,这个发疯的大丫真的会剁了他。
云舒像拖着死猪一样拉着他的衣领子往家里走,至于那伤口,不过是轻轻划了一刀,流了点儿血,并不严重。
云舒在地府和黄泉路上的鬼杂七杂八学了许多东西,大部分上不了多大台面,但却有实用。
怎么让伤口实力强不严重,看上去却很惨,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计罢了。
……
云舒拉着小武没从村里走,而是走的山林里的小路,远远的云舒便听见大丫记忆里最害怕的声音——她奶奶的辱骂声。
显然,小武也听到了,她偷偷瞄了一眼云舒,眼中带着明显有依仗的得意,“大丫姐,你赶紧放了我,我不告诉奶。”
云舒冷笑,手中的匕首向前送了送,见小武又白了脸才道:“我要的就是你告诉你爷、你奶、你爹、你娘。”
云舒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围在她家门口,大丫奶奶使劲拍着门,边拍边骂,旁边是正小声劝她的大丫爷爷。
而大丫的二婶抱着小文,正在和几个妇女哭诉着什么,大丫的二叔也在旁边骂骂咧咧,和她娘如出一辙。
越走越近,渐渐的有人看见了云舒,但一看这架势,都吓了一跳。
东北人虽彪悍,但邻里之间处的不好,也不会轻易动刀子,更别说一个小孩子用刀子架着另一个小孩的脖子了。
有人看情况不对,赶紧悄悄溜走,去地里叫人,而福生他娘赵大娘也在劝着大丫奶奶。
一晃眼,看见了云舒和被刀架着脖子的小武,吓的声音都变了:“丫头啊,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为了他们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其他人和大丫的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听了这话自然也都回了头,见了这副驾驶,大丫她二婶也不装可怜了。
“小贱货,快放了我儿子!”
她说着把小女儿往丈夫怀里一放,就要冲过来。
云舒用匕首往小武的脖子上使劲一压,冷声道:“哭!”
小五这一疼一吓,再加上看见亲人的委屈,自然哇哇哭起来,也吓住了他要冲过来的爹娘。
大丫她二婶变了变脸色,“大丫,这是干啥?放下刀子,咱们好好说,小武可是你亲弟弟呀。”
而大丫她奶则是脸色铁青,“死丫头,你找打是不是?快放了我孙子。”
这时,从院门里传来大壮的声音,“姐!”
云舒大声道:“大壮,好好呆着,不要开门,今天该算的咱们算算,该说的咱们说说。”
然后她看向周围的人,对正一脸担忧的赵大娘道:“我也不想这样,但不这样,没人听我们姐弟说的话,大娘,你别管我,早晚要被人害死,不如今天来个痛快。”
清溪沟开垦的荒地离着大丫家不远,这会儿村里干活的也都赶了来,除了实在出不了门的老幼病患外,清溪村200多口人,将云舒家的大门外围个水泄不通。
村里的村支书,也就是福生他爹赵永生看着这对峙一家子,心中叹了口气,然后便见自家媳妇来到身边垂泪,“真是造孽呀,这是要逼死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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