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坤叉着腰,稍息步地站立着,一边抖腿一边抽烟,“老三,项爷这个时候早就睡觉了吧,他真的会来吗?”
乔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项爷说,你走之前他想见你一面,项爷说他不来的话,也只能你自己走了。”
彭坤狠狠的把烟头朝地上一扔,砸在鹅卵石上溅起一地的火星,“我他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怕一个周良安,项爷真是年纪大了……”
后一句话大概是“贪生怕死”,不过彭坤也没有说出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一种空有一身武艺,却没用武之地的悲哀。
“算了,项爷一把年纪了,没必要让他过来,走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离开这个地方了,过一阵子再回来就行了。”
彭坤刚刚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一转身,后脑勺就被一棒子狠狠的敲了上去,整个人栽倒在河卵石堆上,冯坤痛苦的**着,有两个人麻利的将他的手脚都给捆了起来。
彭坤此时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因为一张嘴后脑勺就阵阵疼,一股子热流冒了出来,应该是流了很多的血,彭坤大概能看到乔三走路佝偻的样子,沙哑地说,“我曰尼玛的乔三,你狗曰的为什么要害我?”
“不是我要害你,是你要害项爷,项爷今天让我来送你过桥喝汤。”
不等彭坤听明白,就有人拿着大的麻布口袋,将彭坤给装了进去,还不停的往里面填塞石头。
“什么桥,什么汤,乔三,尼玛的给我说清楚……”
就在彭坤喊话的这一时间,麻布口袋的口子已经被绳子给缠得死死的,两个大汉就这么拖着麻布口袋来到河滩边上,然后将这个麻布口袋扔进河里,连个水花都没往外冒一下,就已经没了影。
乔三点了支烟,“过的当然是奈何桥,喝的自然是孟婆汤……把他刚才抽的烟头全部都捡干净,然后拿了钱,去别的城市,不要再回来了,家中老小项爷会派人照顾的。”
刚才动手的两个人照着乔三的吩咐,把现场清理了一遍,这才不急不缓的离开。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沙场,湍急的河水下面是近百米的深坑,当中也不知道沉了多少白骨,这辈子怕是再也难见天日了。
……
“你说你是不是傻,人家拖了两年都没赔偿的钱?凭什么现在大发慈悲把钱赔给你?”
“就算他们真的大发慈悲要赔钱,那是不是应该双手把钱送上,放到你们家的桌子上,这才显得更有诚意呢?”
“你还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去?”
回家的路上,周良安对着于文静一通数落。
于文静开始被周良安牵着,现在被周良安搂着,低着头脸又红又烫的说,“是我爸让我去的。”
“哎呀,还敢顶嘴,你以为你把于叔抬出来了,我就不敢批评你,是不是?”
“你爸让你去你就去吗?你自己没长脑子?”
“我跟你说,你不要以为你长了一张可以让人忽略一切的外表就可以嚣张。”
“你也不好好想想,人家怎么会把你约到那种地方去谈?”
“如果不是我英明神武,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拿你下手,凭胡狼那个小身板,你真的以为他可以一个人扛住三个大汉?”
于文静小声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