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
卡尔龙表情十分专注。
当然这并不代表他看好这首交响曲,仅仅说明他对于音乐最基本的尊重而已。哪怕他看一个初学者写给他的曲谱,他也是这个表情。
然而……
仅仅过了几秒钟。
卡尔龙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悬在空中不断比划的手势也慢了起来,将一小段乐章来来回回勾画了两三遍。
又过了差不多半分钟。
卡尔龙脸上渐渐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他的手势时快时慢,可是面前的文件却迟迟没有翻页。
一遍。
两遍。
三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里开始迸发出炽烈的光芒,刚刚还稳健有力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同时开始迅速翻动眼前的文件。
此刻,周围的音乐家们已经察觉到了卡尔龙的异常。
“卡尔龙先生?”
“怎么回事?”
“不会是魔怔了吧?”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
不过无论大家如何喊,卡尔龙都恍若未闻,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命运交响曲》的曲谱,整个人已经彻底沉入进去。
大家惊疑不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刻。
卡尔龙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王桓怎么写出来的?他才二十一岁!才二十一岁啊!”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哦,上帝!”
“这是真正的《命运交响曲》!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屈的人在向冥冥中的命运抗争,任何人都不甘心听从命运的安排,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是一个无比伟大的乐曲篇章,我原本以为这样的乐章只会存在于我的想象当中,可是王桓大师居然将它谱写成了交响曲,完全无法置信。哦,天哪,我想我要疯了。不对,或许整个世界都要为之疯狂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行,我这样看乐谱远远不能看出它真正的内涵和震撼,只有将它演奏出来,我才知道它到底有多么的伟大。”
卡尔龙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其他人,眼里的光芒无比热切。
他用无比激动的声音颤抖道:“马特、奥狄斯,各位……请立即就坐,我们要继续排练了。”
“怎么了?”
“要继续演奏《星辰交响曲》吗?”
“似乎不对劲。”
大家心中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可是却不敢确定,只是每个人的眼睛都看向卡尔龙。
卡尔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不是《星辰交响曲》。接下来,我们要来演奏《命运交响曲》,我想,或许我们所有人都会见证一首伟大乐章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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