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娟在电话那边苦笑着,差一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咳出来。
她喘了一会儿气,才说:“放心,他是你儿子,永远都是,谁都抢不走。”
“你知道就好。”萧妈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我们是亲姐妹,你也不想你那些事,被你现在的老公知道吧?”
刘秀娟脸色沉了沉,但也没发脾气,淡淡转移话题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管了。对了,他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把钱先转给他吧。到时候我不一定有空。”
萧妈本来还想刘秀娟来参加萧裔远的婚礼,但现在她突然不想了,敷衍着说:“行,你先转给我也行,我代你转给阿远。”
刘秀娟笑了一下,“我知道阿远的电话号码。行了,我要回家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哦?快回去吧,辛苦辛苦。”萧妈小声说道,一边悄悄往周围看了一眼。
暮色四合,海边的夜倏然降临。
萧妈忙快走几步,拿着自己刚摘下来的绣球花离开。
她离开没多久,那棵大榕树后面转出来一个人,正是岑春言。
她略带诧异地看着萧妈的背影,眉头微微蹙了蹙。
不过很快摇了摇头,往另一边走去。
岑夏言和叶临泽在草地的另一边,两个人好像在吵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岑春言走了过去,两人才住了嘴。
岑春言当没看见,笑着说:“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去了,你们呢?”
岑夏言现在有求于她,忙说:“姐,我们也回去了。”
又讨好地看着她,说:“什么时候我能去看看二太太?”
岑春言微笑着说:“不用了,我妈妈最近也挺忙的,你们也事多,等我的消息吧。”
“好的好的!”岑夏言一个字都不敢不听,连声表示感谢。
岑春言转身离开,等她走了很远,叶临泽才冷笑说:“怎么你也要求你姐姐吗?你不是很看不起她吗?”
“你闭嘴!”岑夏言一肚子气,只能发在叶临泽身上,“我和我姐姐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你不过是入赘我岑家,你什么时候去改姓?”
“我为什么要改姓?”叶临泽一愣,“我只是入赘,又不是卖身。”
“你错了,卖身不用改姓,入赘需要,这是我们南方的老规矩。”岑夏言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手机,当着叶临泽的面打给蒋善楠。
“蒋先生,您那边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再不做好,你等着收我的律师信。”岑夏言很不客气地说。
蒋善楠那边想了好久,好几次恨不得跟岑夏言反水,对自己的妻子说出实情。
可是岑夏言那边的证据实在太硬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挣扎。
当年的事,他并不后悔,做出来就知道有这样的风险。
他只是后悔,没有把叶临泽弄死算了。
一念之仁,导致现在这个下场。
岑夏言又逼了过来,他本来还想再拖一拖,但是岑夏言现在急着要用钱,不再听他,只扔给他一句话:“明天你不签好转让合同,我就把所有材料送到法院,到时候你们同样要把所有东西吐出来,而且还付法律责任。”
其实也不叫转让,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蒋善楠没办法,在家里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去公司,拿了公章和妻子的私章,把所有地产签了转让协议,以极低的象征性价格,全部“卖”给了岑夏言和叶临泽。
他打电话让岑夏言和叶临泽来过户,他妻子苏长枫都完全不知情。
因为他是律师,做一份代理协议不要太容易。
所以最后当乘风商业地产公司的所有地产都低价转让给岑夏言和叶临泽之后,蒋善楠拿了岑夏言给他的一百万现金,把家里的一半存款转到国外账户,然后给苏长枫留下一封信,一个人登上了出国的航班,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长枫永远记得那天早上的事。
她和以前一样,早上十点才去公司上班。
可是在公司门口,却发现有人正在拆公司的金色牌匾。
“这是怎么回事?是蒋总让你们换的吗?”苏长枫好奇地走过来问道。
公司门口还有很多员工在围观,大家的脸色都很沉重。
苏长枫看见自己公司的几个高管都在楼下,更加惊讶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上班?”
她最心腹的一个高管走过来,愁眉苦脸地说:“苏总,刚才有两个人带了一群人过来,说要接管我们公司,把我们赶出来了。”
“什么?!这种骗子你们也信?!怎么不报警啊!”苏长枫大怒,蹬蹬蹬蹬走到大厦里面,直接坐电梯来到她的总裁办公室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