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你没事吧?”萧裔远担心问道,走到温一诺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存在。
这样他才能心安一点。
温一诺回过头,笑着对他摇头,“没事,冒女士也没事了,那个绑架她的人没跑远,被我追上了,我们报了警,她跟警察去警局录口供了。”
萧裔远点点头,“没事就好,进去吧,这么晚了,外面已经开始天凉了。”
温一诺“嗯”了一声,一边问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就是外面好像风有点大。”萧裔远抬头看了看夜空,跟刚才没什么区别,“我一直在看着窗外,等你回来。”
“你没看见窗外有红光吗?金光呢?或者黑光?”温一诺问出自己的疑问。
萧裔远坦然说:“没有,我看见你开车进来就出来了。”
顿了一下又说:“你刚才怎么没停车就直接从车里出来了……会不会太危险?”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没有以前直接了当的语气了。
温一诺听得好笑又有点心酸,她瞥了他一眼,说:“我有分寸,那时候来不及等车停稳。”
上台阶的时候,温一诺回头看了一下夜空,说:“也许你不信,但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企图闯进我给你们画的圈。如果我晚来一步,你们也许会和冒兰一样被绑架。”
萧裔远眉头蹙起,“……真的是司徒秋?她到底要干嘛?我们家也没谁得罪她吧?是她对不起我妈,难道还要我妈对她感激涕零?”
“她身边应该有高手,这两次我都没看见人影。不过肯定是她,她就是那种人,别人过得好对他们来说就是原罪,非要把你弄得跟他们差不多,或者比他们还差心里才舒服。这是病,得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真是给他们脸了。”温一诺唇边带着一丝不屑说道。
萧裔远勾起唇角,“知道了,司徒秋抓到了吗?”
“还没,如果能抓住这次搞事的人,可能还能找到她的下落。可是这次搞事的人虽然搞事的本事一般般,但是逃命的功夫还是不错。”温一诺弯了弯眼,“好了,去休息吧,我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
萧裔远无语地看着她。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睡得着,也是心大。
……
温一诺连冒兰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她只是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了,照例拿过来自己的手机,浏览一下新闻头条醒醒神。
这一看,她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
今天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第一几乎都是有关傅氏财团的消息。
因为昨天晚上的新闻发布会突然取消,似乎“坐实”了之前的传言,于是各大新闻媒体和自媒体都开始肆无忌惮地把直接的猜测当新闻事实发出来。
#傅氏总裁出轨,私生子回归争产,傅夫人要求离婚均分财产!#。
#傅氏夫妇当年结婚未签婚前协议,傅氏财团恐失半壁江山!#。
这些话题配着昨天新闻发布会之前的混乱和后来发布会取消的实锤,让很多人相信,这些新闻里的内容是真的。
而傅辛仁也没立即澄清。
于是昨天就调集资金磨刀霍霍的各大基金和财团的投资部开始在股市上“屠戮”傅氏财团的股票。
开盘没多久,傅氏财团就跌停了。
按照国内股市的机制,正常股票一天之内跌到百分之十,那支股票就会停止交易,要等到第二天才会恢复交易。
傅氏财团的公关部还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让傅氏财团的员工和高管们都心惊胆战。
但是傅辛仁亲自坐镇投资部,和昨天才死里逃生的冒兰一起亲自操盘。
他们俩什么话都不说,傅夫人也不露面。
那些在傅氏财团内部有内线的公司都有点相信社交媒体上的传言了。
这是真的要离婚?
不过大家更惊讶地是,傅辛仁跟南宫斐然当年结婚的时候,确实没签婚前协议!
这种情况对他们这种家世来说,极为少见。
傅氏财团的法律高管战战兢兢向傅辛仁求证是不是真的,傅辛仁眼皮都没抬,说:“我结婚又不是为了离婚,干嘛要签那种协议?——我不会离婚的!”
这种“色厉内荏”的表现,好像再次坐实了老板夫妇要离婚的传言。
毕竟离婚这种事,不再是男人说了算。
只要女人坚持要离婚,是完全可以离的。
而且傅夫人南宫斐然又不是普通女人,光是南宫家族的后盾就够傅家喝一壶的。
于是有关傅氏夫妇的消息源源不断从傅氏财团的总部悄悄传出。
市场继续着狂欢,那些卖空傅氏财团股票的基金和投行们就像嗜血的秃鹫,在傅氏上空徘徊,等着傅氏财团一死,就要瓜分它的尸体。
岑耀古通过自己在傅氏财团的内线也得到消息,觉得傅辛仁和南宫斐然是非离婚不可了。
他给岑春言打电话,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还说岑氏集团的投资部也要下场了。
这就不是单单只有他和岑春言两个人组建的私募基金要卖空傅氏财团的股票,连岑氏集团本身也要下场了。
岑春言已经在傅氏股票上大赚了一笔,后来当得知萧裔远其实是傅夫人的亲生儿子,她觉得这两口子应该不会离婚了,因此买回了卖空的傅氏股票平仓。
结果没想到今天傅氏又跌了百分之十,她昨天平仓的举动赚得不够多。
如果今天平仓就好了……
但是岑春言也没有太难过,反正她今天已经用她从银行贷出的巨额贷款继续卖空傅氏财团的股票了。
她笑着说:“爸,难道您有什么内幕消息吗?连岑氏的投资部都下场了?”
“那当然。”岑耀古呵呵笑道,“我跟傅氏斗了那么多年,如果没点内线消息,我还混什么?你放心,他们现在正在死撑,那我们就再大赚一笔!”
“当年我就是从傅氏上得到的第一桶金,现在还可以得到第二桶,第三桶!傅辛仁那个花花公子二世祖,也想和我斗!哈哈哈哈哈……”
岑耀古难得张狂地大笑出声。
岑春言也很惊讶,她总觉得傅氏夫妇不会离婚,难得是她的错觉?
而且她知道他们岑家其实坑了傅氏一大笔生意才发家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死敌。
想到萧裔远……
岑春言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如果能借此机会,让傅氏重创,甚至如同当年一样,将他们挤兑到破产的边缘,那她和萧裔远,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岑春言打起精神,第二天继续卖空傅氏财团的股票。
不过因为市场上落井下石的人太多,傅氏财团的股票第二天一开盘,又跌了百分之十。
算起来整体已经跌了接近百分之四十,傅氏财团的股票快要腰斩了。
拥有傅氏财团股票的小股东和散户也在疯狂出售傅氏财团的股票,生怕跑慢一点,手里的股票就变成废纸。
到了第三天,股市开盘之前,傅氏财团的公关部终于动了。
他们宣布要开新闻发布会,说有重要事情公布。
很多人觉得是傅氏财团扛不住,要正式宣布老板夫妇离婚的消息了。
这种事,极早公布,极早止损。
因为股票市场最怕的就是不确定性。
于是很多新闻媒体一大早就守到傅氏财团的新闻发布会现场,等待这一重磅消息。
而各大卖空的基金和投行见状觉得也差不多,开始布局买回傅氏财团的股票平仓。
就在开盘前十分钟,傅辛仁和傅夫人一起亮相了。
他们十指紧扣,穿着同色系的正装,乍一看像是情侣装。
两人脸上都是笑意,身后还跟着一对样貌非常出众的年轻人。正是萧裔远和温一诺。
看见这一画面的那些基金和投行人士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傅辛仁站在新闻发布会的讲台后面,对着那一根根伸过来的话筒,笑容满面地说:“各位早上好。这么早来我们财团的新闻发布会,真是有心了。”
“我知道最近市场上有很多关于我们夫妇和财团的谣言,让大家有各种猜测,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但是,猜测归猜测,把猜测当事实造谣传播,不是人之常情,而是犯法的行为。”
“在此我先警告各大传过谣言的媒体,我的律师信已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