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其实已经把司徒健仁的身份几乎挑明了,但是看司徒盈袖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沈咏洁又觉得有些遗憾。
她以为,司徒盈袖不够聪慧,还没有想到这一点。
不过,这没什么,她再仔细教她就行了。
再说,有谢东篱在,袖袖就算不聪慧也无妨。
司徒盈袖当然是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司徒健仁的身份,所以没有多在这方面考虑,她只是在思索,张绍天说是皇后娘娘让他上表杀张氏,也就说得通了。
可是张绍天……给她的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司徒盈袖想了想,问沈咏洁:“娘,那您中了剧毒,是谁给您找来的解药?沈嬷嬷又是如何发现您没有死,将您从棺材里救出来的?”
如果沈咏洁是被司徒健仁灌的毒药,那以前沈咏洁跟她说的情形就有些说不通了。
沈咏洁一窒,飞快地睃了司徒盈袖一眼。
她立刻收回了司徒盈袖不聪慧的想法。
这孩子不是不聪慧,而是非常聪慧犀利。
至于刚才关于司徒健仁的身份问题……沈咏洁眼皮一跳,突然问道:“袖袖,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爹的真实身份了?”
不然以司徒盈袖刚才表现的敏感度,不可能对沈咏洁刚才说“皇后和张氏到东元国都是为了东元国的皇位”这句话无动于衷。
司徒盈袖脑子里想着沈咏洁被救的真相,一时大意,闻言点点头,“嗯,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咏洁狐疑地看着司徒盈袖,“谁告诉你的?”
司徒盈袖回过神,眼里有股慌乱的神情一闪而逝,丰润的双唇回复了淡淡的粉色,翕合嗫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咏洁挑了挑眉,“嗯?怎么不回答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徒盈袖情急之下,只好把谢东篱祭了出来,“是谢副相告诉我的!”
“啊?是他?”沈咏洁疑虑顿消,皱眉想了一会儿,道:“那应该是你外祖父告诉他的。看来,你外祖父真的很重视他。”
司徒盈袖垂下眼帘,不敢看沈咏洁的眼睛。
她想,她得尽快跟谢东篱串好话,免得露陷。
她不敢告诉沈咏洁实话,只好求谢东篱了。
很快晚饭锅子准备好了,沈咏洁带了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吃了晚饭,司徒盈袖才告辞回自己住的至贵堂去了。
一夜辗转反侧,没有怎么睡着,到天刚亮就爬起来,看见外面白得刺眼,扬声叫道:“采桑?”
采桑应声而入,帮她撂开帐帘,“大小姐醒了?外面下雪了,好大雪,院子里都盖起来了。”
“啊?下雪了?!”司徒盈袖暗道一声要糟。
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看,外面搓绵扯絮一般,还在下着鹅毛大雪。
这么大雪了,她怎么去谢家找谢东篱串话啊?!
只能祈祷谢东篱这些天不要在她之前见到沈咏洁,不然沈咏洁一套话,她就真的露陷儿了……
司徒盈袖霎时决定打死也不把师父说出来,哪怕真的露陷了!
做了这个决定,她反而镇静多了。
司徒盈袖站在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雪景,想着如何想法去谢家看谢东篱好嘱咐他串话,一边不由自主咬起了手指甲。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采桑的声音:“大小姐,谢副相来看您了!”
司徒盈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刚想着谢东篱呢,没想到这人马上就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可人心意呢?!
卧房的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紧接着门帘哗啦一声响,谢东篱大步走了进来,顺手就把卧房的门给带上了。
司徒盈袖惊喜地扑过去,在他面前一寸远的地方堪堪停下脚步,眉开眼笑道:“哎呀!你来了就太好了!我正想着你呢!”
谢东篱从来没有见过司徒盈袖这样欢喜的神色,没有听过这样热情的话语,面上冷淡的神情顿时如同冰雪般消融。
他幽深的眼眸深深看着司徒盈袖,二话不说,一手揽过司徒盈袖的腰肢,一手扶在她后脑勺上,抱着她轻轻转个身,将她摁在门上,低头吻了上去。
他吻得这样急切,丰润的双唇本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在贴上她唇瓣的那一瞬间,变得温软诱人。
谢东篱细细噙住她的唇瓣,一寸一寸吮吸,只觉得她满嘴甘甜,怎么吸也吸不够。
司徒盈袖仰着头,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折了,她转着头,在他唇齿间厮磨,含含糊糊地道:“唔……你别急啊……唔唔……我有话跟你……唔……”
谢东篱的声音有些粗重,含着她的唇,同样含糊不清地低斥:“闭嘴!专心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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