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战骁浑身一僵。
乔一进来，她脸上带着笑容，朝梁非凡打招呼：“梁医生，好久不见！”
梁非凡担心地看了徐战骁一眼，摸着鼻子走了，也不知道乔一听到了多少，是听到了隐疾，还是听到了言欢？还是隐疾和言欢都听到了？
乔一没看徐战骁，回位置坐下，打开电脑。
好几天没来上班，她也没积压下任何工作，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想起生活秘书这工作原来是由叶好龙担任的，也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公司有她没她，没差别。
自嘲地叹了口气，乔一用电脑登陆微信，和社保局那边确认开学上课的具体时间。
等了蛮久没有回复，乔一随手打开某宝页面，漫无目的地浏览。
突然头顶袭来一片阴影，乔一抬头，站起，微笑：“总裁，有什么吩咐？”
“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总裁指的是，你不是只能看清我的脸，还是没有我就会跟那位言欢小姐结婚？”
“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战骁不习惯解释，乔一又摆明不相信他，他免不了有些烦躁，也是奇怪，从前和叶好龙在华尔街被人追杀到住了整整一周垃圾桶的时候他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眼下乔一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浮气躁。
偏偏想解释，又不知从哪里说起，谈判桌上无理也要争三分的华尔街恶龙一下被按了消音键。
乔一保持微笑：“总裁。其实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并不是非我不可，不是吗？”
乔一说：“如果有人问起，我会说是你甩了我。”
徐战骁不同意：“不行！”
“为什么不行？当初我答应和你演戏是因为你说徐玉轩会抢你的公司，他做了总裁后会马上开除我。可是总裁，你怎么能骗人呢？徐玉轩明明和你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你为什么说他是私生子？”
乔一歪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总裁，你如果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喜欢我，我肯定也会喜欢你，整个公司就没有不喜欢你的女同事！”
她低叫：“但如果是单纯的看不惯我，为什么还要招我回来？”
“整个公司都知道林总监打了你一巴掌，你留我下来根本就不是因为要封我口！”乔一步步相逼，“你说！你现在就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乔一声音很大，开完会回来的秘书们都听到的，怕乔一吃亏，都围了上来。
徐战骁看了众人一眼，神情淡漠：“随你怎么想。”
“但，只要我没说结束，你就不能中途退出！”说完坐回位置，再也不说话。
乔一自嘲地勾唇：“我明白了。”
原来在总裁心里，她是没有权力说不的。
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没有选择之下的退而求其次，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命中注定，所有的命中注定，都有人在背后操纵。
给秘书们递了个安心的眼神，乔一坐回工位，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人试图开口打破这份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