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白痴,这是我认为时尚才做的新发型!”阿斯蒂芬一口回绝了温蒂,明明是一个可以让他人落下自己人情的机会,阿斯蒂芬却说不出口。
“你终于把伪装卸掉了呢。”温蒂窃笑着说道:“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文质彬彬又十分亲切,现在却出口成脏了,这个才是你的本性吗?”
“只是起床气罢了。”阿斯蒂芬试图爬起来,去拿床头柜上的镜子,不过他的身体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健康,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摔下床铺。
“给你。”温蒂把镜子递给了阿斯蒂芬,叹了口气说道:“姑且我现在也算是你的专属女仆,这种事情你说出来让我做就好了嘛。主,人。”
阿斯蒂芬接过镜子,给温蒂道了声谢,一遍看着镜子中右侧几近全白的头发,一遍对温蒂问道:“你是专属女仆,那珍去哪里了?”
温蒂露出感伤的表情说道:“珍小姐她......因为左眼失明,认为自己无法承担起女仆的工作,所以......回老家去了。”
“什么?不可能!”阿斯蒂芬不顾疼痛猛地坐起,大声喊道:“我不相信,那个女人就是死皮赖脸也会赖在这里的,想赶都赶不走,别说自己离开了!”
温蒂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在老家有人要娶她为妻。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不要开玩笑,她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要,她可是罗兰家的玻璃鞋啊,只是好看根本没法穿啊!不,不对......好像确实有些人心理有疾病,喜欢找一些珍兽一样的女人,比如那个骑术的人叫......戴,戴不拉丝?好像有这样一号傻瓜在追求珍啊。”
阿斯蒂芬的表情一下阴沉了下来,自从自己三岁半的时候,珍就在自己身边,虽然本质上是监视,但是她早就走入了自己的生活,像姐姐又像母亲,尽管有诸多摩擦,但不妨碍阿斯蒂芬认为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样的人如果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直接走了,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前世的阿斯蒂芬经历的最多的是死别,但是这样的分别方法,让阿斯蒂芬有些不愿意接受。
“是吗,她走了啊。”阿斯蒂芬叹了口气:“真是的,我还没有为她的眼睛的事情道歉呢,如果当时我去检查一下,说不定那只眼睛就能保住了。不辞而别,真是太过分了!就不能等到我醒来再走啊,急成这样,一个晚上都等不住吗?”
“并不是一个晚上啊主人。”温蒂说道:“您已经睡了三天了,珍小姐实在是等不住才走的。”
“什么?”阿斯蒂芬有些吃惊,“已经三天了?唉,罢了,改日去珍的老家找找她,让我好好为她道个歉吧。”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吧!”伴随着熟悉的声音,珍从天花板上噔地一声跃下,左眼处佩戴着一副黑底金丝的眼罩,嘴角微微上扬,眉毛都快翘到了发际线,看上去非常愉快地对阿斯蒂芬说道:“快快快,我想听听你的道歉,还有你应当对我珍大人表达的谢意吧!”
「我就知道会这样!」阿斯蒂芬心里叫着,事情都解决了的话,珍应该也会回到她那无聊的恶作剧状态中,若是平时的阿斯蒂芬,现在应该会和珍吵起嘴来了,但是今天,阿斯蒂芬的心里却有了一种安心感。
“耶!大成功!”珍和温蒂高兴地击掌庆祝,然后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阿斯蒂芬的表情,然而阿斯蒂芬的样子却远不如她的预期,那是真心实意地对珍的存在感到喜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