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剧烈地咳嗽牵动了刀疤,小伙子的父亲哼唧的声音就越发的大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快疼得受不了了。
“爸,再坚持坚持,到九点钟,我就去请护士帮你打止疼针。”小伙子有些心疼地对自己父亲说道。
“唉,疼得有些受不了了,你去问问,现在可不可以打?”
看到父亲那无比哀求的眼神,小伙子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咬咬牙回答说:“爸,还是再等等吧,九点过后打一针,晚上才能更好地休息。昨天不也是这样吗!”
“不是,今天怎么感觉似乎比昨天疼得更厉害了。好吧,那就再等等。”
……
听到小伙子父子之间的交谈,我也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爸,疼不疼?要不今晚也打一针吧?”我用征求式的口吻试探性地问。
“疼,当然疼!”父亲用一种非常肯定地语气说道,“不过,医生说了,止疼针最好别打,那对伤口的恢复不好。”
“哦,那倒也是。”基本常识我还是有的,“要不,孕妇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尽量不用麻药呢?因为,麻药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对父亲的话,我表示百分之百地支持。
“不过,医生也说了,如果实在忍受不了,那么就可以喊护士打一针。”哪想到,我才刚刚表示支持,父亲的话语就陡然一转。
稍许愣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也是,虽然麻药不好,但毕竟可以减轻疼痛。如果动手术的时候不用麻醉,那么估计有很多人就会给活活地疼死了。“也对。那,不如等会儿,我也去叫护士过来替你打一针?”
“打什么啊?”父亲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自豪地说道,“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都没要求打!难不成出了重症监护室反而要求打?”
“这跟出不出重症监护室有什么关系。爸,你只要感觉疼得受不了,就可以要求打一针。”我有些害怕父亲咬着牙硬挺,因此,出言劝说道。
“你懂什么?”父亲脸上的傲意更浓了,“刚从手术室出来,麻药刚过的那一刹那,是最疼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在重症监护室里大家齐哼的那壮观场面……”父亲似乎在回忆,顿了顿,就继续说道,“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嚷嚷着要打麻醉,就我没提那要求。你说,最最难受的时候我都已经熬过来了,难不成现在没那么疼了,我却反而要求打止疼针吗?”
本还想劝劝父亲,但一想到父亲那倔强的脾气,我就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我知道,现在说什么父亲也绝不会改变主意了。
九点刚过,在他父亲的催促下,小伙子不得不前去催要止疼针。没多长时间,小伙子就情绪低落地回来了。因为护士的回答是:每个病人最多打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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