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刮擦刮擦~
“喂!”
“干嘛?”
“空了。”
“什么空了?”
“……你脑袋。”
谢尉成低头一看,才发现碗里早已空了,他还拿个汤匙不停的舀,不停的往嘴里送,“我说怎么一点味儿没有,原来早没了。”
就你这状态,放点粑粑都吃不出香臭来!
郭起明向一旁努努嘴,“他们想干嘛?”
姜铭拿着羊腿在碳炉上烤,做着二次加工,每切下一片肉来,慕容兰心都会第一时间伸筷子,夹过来小口小口的吃掉,基本上吃完一块,下一块也到了,时间拿捏的不要太好。
“别问我,现在屁股还疼呢。”想起刚刚从椅子上滑下去,谢尉成就有点想哭,虽然掉下去的不止他一个,可自重以他为最,墩的也就最惨。
“他们就不晓得‘秀死快’?”郭起明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都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啊。
“你觉得他俩谁怕?”谢尉成反问。
郭起明一下噎住。
看看同样发傻的高大鹏,谢尉成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就怕过了初一,还有十五。”郭起明瞅瞅那两拨人,最后摇摇头,“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了,来,喝一杯。”
他俩倒是看开了,又吃又喝的,那些有心事的,又怎么吃的下去?
“兰心学姐,羊肉很好吃?”浅仓悠子想找一个切入点。
把嘴里的肉咽下,用纸巾擦了擦嘴,慕容兰心才道,“他做的很好吃。”
“我可以尝尝吗?”浅仓悠子现在很像一只馋猫。
“好啊。”慕容兰心微笑答应,“等我吃饱的。”
“哦。”浅仓悠子一脸失落。
“那个……”高大鹏心疼不已,可刚开口,慕容兰心询问的眼神便投了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地,他就改了口,“其实这鱼也不错。”
慕容兰心还以一个微笑,“我会尝尝的。”
高大鹏讪笑两下,歉疚的向浅仓悠子看去,当发现她望着的是姜铭时,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不过姜铭那专心伺候“老婆”,目无他人、心无旁骛的样子,倒是让他踏实不少。
“听说华夏是礼仪之邦。”先前被摆了一道的和歌秀也插口道。
“那是强盗未来之前。”慕容兰心淡淡道,“现在也就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哦,偌大的华夏也怕强盗?”和歌秀也有些得意的问,还特意把“偌大”二字咬的无比清晰。
“有大家闺秀不怕流氓的吗?”谢尉成插了进来,“悠子小姐,你怕吗?”
“胖子!”高大鹏急喝一声。
啪!
郭起明放下筷子,“大鹏,在有些事情上,是不能妥协避让的。”
“有趣。”和歌秀也拍了一下手掌,看向慕容兰心,“我在等你的回答。”
慕容兰心偏头看专心烤肉的姜铭,“有强盗进家怎么办?”
“杀!”姜铭手起刀落,将一片薄薄的肉削到她盘子里,她嘴巴刁的很,就这薄如纸的一片,就要一面嫩,一面脆,不然就不吃,难伺候的紧,若不是他在做,一般人还真不行,“少吃些,晚上又不运动。”
慕容兰心将肉夹起,“躺着不动也耗力气。”
“……”你们这是又把车开哪儿去了?在场的不是老司机,就是老乘客,听到这样的话,能不想歪的还真没有。
和歌秀也看向姜铭,“如果七十年前能听你这么说就好了。”
姜铭专心烤肉,淡淡回了句,“若有机会,我不介意当次白起。”
当年他所做的,除了人数,其实也不差多少。
“杀神不是说说就能当的。”和歌秀也并不在意,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当年被打的屁滚尿流的还不是他们?半壁河山啊,还尽是富饶之地,未能占为己有,想想还真是心痛。
“也是。”姜铭没有觉得他说的不对,“总归是没有机会证明什么……吃肉。”
说着,他把一片肉削到浅仓悠子盘子里,“不能动手的时候,我们就讲礼仪吧。”
“我还没饱呢。”慕容兰心伸手摸摸小腹,动作不要太萌。
就这还不饱?看着都有三个月了!谢尉成他们集体吐槽。
顾不上说谢谢,浅仓悠子把肉夹起来吃掉,生怕有人抢走似得,可是肉还没嚼烂,就听姜铭小声解释,“那片火候过了。”一口肉顿时卡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憋的好生难受。
“这就是所谓礼仪?”和歌秀也冷笑不已。
“姜大少,你这也……”高大鹏刚想跟着埋怨,就见兄弟们瞪过来,顿时便哑了火。
“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让出去,那叫虚伪。把看着好,自己却不喜欢的送出去,就叫礼仪,没毛病。”谢尉成帮忙解释。
“客随主便,就是礼仪。”姜铭把已经无肉的腿骨放到一边。
“今晚谁主谁客?”和歌秀也问。
“这里是华夏。”郭起明提醒道。
“没有租界了。”谢尉成补上一刀。
“说不定有天还会出现…占区。”和歌秀也故意含混了一个字。
“在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姜铭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