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陈良石押着一个面目猥琐的老头儿走进来,后面跟着王二蛋跟老胡,老胡手中还提着一把砍骨刀。袁辰玉摇头:“老胡,把刀放下吧。”
老胡慢慢放下刀:“格老子滴,我最看不惯贼咯,尤其是偷鸡贼。”
“哎,我可不是贼!我乃是天下第一神算,涂山九尾娘娘后人,江湖人称一掌神算狐千裘。”
“那你为何偷鸡?”
“这个,时运不齐,神算也得吃饭不是?”
陈良石冷笑:“还是个惯偷。”
袁辰玉终于发问:“你从哪里来?”
那老头站直身子,看着袁辰玉笑道:“小子,先别问我从哪里来,我可知道你从哪里来。你从魏地来,对不对?”
“不错。”
陈良石斜他一眼:“此事祁封城里人尽皆知。”
老头摇头晃脑:“我还没说完。小子,”老头伸出黑乎乎手指指向床上赵掌柜厉喝“你有死劫!”其声尖锐,将几人吓了一跳。
老胡跳起来给了这老头一拳头:“乱讲话!”老头吃痛,蹲到地上,伸出一根手指,嘿嘿笑道:“这死劫,源自一个慕字。”
床上“赵掌柜”终于变了脸色,但那惊讶神态稍纵即逝,“赵掌柜”哈哈笑道:“好了好了,这是我家派来接我的高人,你们出去吧,我与他有事要讲。”
老胡纳闷:“高人还偷鸡?”
“高人嘛,我听说都有些怪毛病。”王二蛋如是道。
陈良石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这位突如其来的“高人”。但见掌柜挥手,也没多讲,与二人一起走出门去。
待到几人下楼走远,再听不到几人声音,“赵掌柜”从病榻上翻身而起,一把将老头按在地上。
铮,流光在手,袁辰玉反持匕首抵在老头咽喉之上,面上似笑非笑:“聊聊?”
老头一脸无奈:“我还以为你能比那小泥鳅好些,怎么都一个德行!先放下刀子,流光可锋利,当心伤着我。”
袁辰玉不为所动,冷冷道:“何处来,为何事。”
老头神秘兮兮,将手伸入衣襟,袁辰玉将流光又压下一些:“别动!”老头面带苦相:“哎别别别,疼,哎,流血了!我给你看样东西,你一看便知。”
袁辰玉将信将疑,稍稍移开匕首:“不要出声,也别打算耍花样。”老头嘟嘟哝哝,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诺,瞧瞧!”
袁辰玉一见这玉佩如遭雷击,连忙摸一摸身上,脸色难看:“你,如何得去的?”老头慢悠悠开口:“嘿,你那贼师父交给我的。我在来的路上遇到那混球,他交于我让我做个信物。”老头将玉佩塞到袁辰玉手中,嘿嘿笑道:“我说,让你师父偷了是不是?哈哈哈,你还嫩着哈哈哈。”
袁辰玉慢慢将流光收起,接过蟠螭玉佩收好:“既如此,那你到是个故人。你还是没说你是何人。”
老头蹭的窜起来:“嘿,我说话你听没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一掌神算狐千裘!”
“你来这里总不是只送个玉佩。”
问到这里,老头叹口气:“哎,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世上最是你这一门的债欠不得。一家都是贼,还不许别人赖账。要不是欠你那狗屁师父一个人情,我才不来。”
“欠什么情?”
“这,不提不提,脸上不光彩。”
“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