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揽金也没想瞒着,所以一听天歌这么问,他便也实话实说。
“要说起来,跟你也还有有些关系。当初你不是在揽金阁连赢那林参军家的小儿两千两银子么?那小子只差几十两银子还不上,于是我就让人去查了查这林家,正巧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便顺手让人送到了翟府尹手中。”
一听这话,天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难不成你着人送去的,正是林家当年设计翟秋云落水以接近翟府的证据?”
“顺手之为罢了。”
揽金的目光闪了闪,展开自己纤细的双手认真欣赏。
“不过是看着这位翟大人太蠢罢了。他在杭州府做了十年府尹,断了不少冤案,可是却看不穿自己身边的人,断不清自己身上的案子。”
天歌望着口是心非的揽金,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人其实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嫌翟高卓蠢,实际上是因为觉得翟高卓是个好官吧?因为不忍心他再被林参军蒙蔽,所以才有了所谓的“顺手”。
就像是上一世,在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一边喊着不想被牵连,一边将她和褚流在揽金阁护了许久,最后实在护不住,却又拼着让人将他们护送到了渭州的阁云楼。
揽金见天歌忽然不说话,不由蹙起眉头,“怎么,你不相信?”
天歌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
“信!怎么不相信?肯定信!”
“切,敷衍。”
揽金白她一眼,心中一躁,顺带下起了逐客令。
“潘炳涵和朱二这两边我都会盯着,有消息再与你说。午了,我习惯一个人用饭,就不留你了。”
天歌没想到话题终结的这么快,但今日来的目的眼下都已达到,也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不过,还有一件事。
“潘炳涵最近跟醉韵楼的绮罗姑娘走的极近,褚流如今正盯着那绮罗。既然潘家那边你要盯着,要不就尽快指个人去将褚流换下来,也让他吃个午饭歇个晌儿。”
“……”
揽金的动作滞了滞,对于顺杆往上爬的某人更加冷漠,“知道了。”
反正是最后一件事情。
反正那人正好是褚流。
见揽金应允,天歌点了点头。
“对了,归云岫那边,我会想法子问问看归家可还有除了香方之外的其他东西,若有了消息,会尽快与你送来。”
“知道了。”
“既如此,我便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天歌朝着窗户边走去,在揽金出声之前,消失在窗口。
“???……”
望一眼明晃晃的屋门,再看一眼没了琉璃壁的窗户,揽金决定等到下午再着人去跟褚流换岗。
……
……
翟府书房。
紧赶慢赶进门来的侯茂彦急得一头大汗。
“我说你这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吃过晌饭还没休息呢,就让人喊我过来。就算是要搬东西过来,不也得等到傍晚散了热?”
昨儿个晚上分别的时候,侯茂彦跟翟高卓是说好的了,今儿个寻个时间将放在官驿的东西搬过来。
但是上午因为在驿馆等手下人的消息,所以侯茂彦便没有往翟府来。
谁曾想,这刚吃过午饭,翟府的下人就来官驿,说要来给侯大人搬东西。
“哎呦我的天,热死了。”
顺手捞起桌上的蒲扇,侯茂彦可劲儿的扇了起来,“你说你这也是,连个冰壁都没有,夏天可怎么过活。”
说着又敲了敲手中蒲扇面,“还有你这蒲扇,咱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吧,折扇都没有吗?这蒲扇算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因为不在上都,就连咱们文人的风雅也不顾了吧?”
知道老友一躁就喜欢挑刺,翟高卓望他一眼。
“心静自然凉。”
侯茂彦一噎,手上扇风的动作加大了一些。
不过还别说,这蒲扇用起来倒真是比折扇得劲儿。
翟高卓坐在案后,翻看着面前的几页纸,待听到扇风的声音变小,这才开口道:
“我这么着急喊你来,是有要事跟你说。你看看这个。”
说着,他将面前的几页纸往前推了推。
侯茂彦手上动作一顿,将纸张捏在手中,越看面上越兴奋。
“这些是你从何处得来的?!可都是真的?!”
翟高卓神色莫名,最终挤出几个字来。
“这是揽金阁的人送来的。”
这话刚说完,侯茂彦便看到了最后一页纸最后一个小小山云绕元宝图标。
的确是揽金阁内一应事物的标志。
“这揽金阁是什么意思?昨儿个咱们一道去店里,除了跑堂的伙计之外,连个寻常招呼的人都没有,今儿个这就又送证据了?”侯茂彦道。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翟高卓也很无奈。
“罢了,不管了,他们愿意卖好,咱们收着便是。”
有了手中这份证据,侯茂彦觉得揽金阁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如今最主要的事情是潘炳涵,他居然跟安平侯相勾结!还有那朱二,我记得没错,安平侯身边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今年宫宴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来着。”
说完这句话,侯茂彦忽然有些心疼,感觉刚扇下去的热火好像又开始冒腾上来了。
如果这份证据来的再早些,他就不用从那个汪家少爷下手了。
那可是整整九十六万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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