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佐闻言陡然起身:“这不可能!我早就让人找过,归家早已无人幸存!又怎么……咳咳……”
天歌抬眼,笑看喻佐:“喻兄找归家人,是念及自身,还是听从师令?”
说着天歌一拍脑门:“是了,我差点忘了,这话不对。我应该问,是为了你的第一位师父,还是为了你如今的这位师父?”
“你到底想说什么?”喻佐扶着旁边的桌子,以帕掩唇。
“我说了,我只想给喻兄引荐一个人。”
说完这话,天歌翻开一枚茶杯,添上茶水之后又给喻佐先前那只满上,这才起身招手:
“来,云岫,你和喻兄叙叙话。毕竟你们才是同门师兄妹不是?”
归云岫看了喻佐一眼,依言落座。
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脚向外走去:
“你们聊,我去外头帮你们把风去。”
这几日天干,冷风早已将地面吹干。
吩咐丫头去拿了个软垫,天歌就这么放在门口的台阶上,随地坐了下来。
靠着背后的柱子,天歌袖手望天,那模样倒真的有把风的意味了。
从制香司回来之后的那天,她就去醉仙楼查了喻佐。
从寒山那里得知喻佐和方古以及归有荣的关系之后,再念及喻佐中毒之事,一个大胆的猜测便在天歌脑海生出。
直到第二日一早,成伯送来她先前着人去查的喻佐和方古的关系,这个猜测终于坐实
——喻佐身上的毒,如她所料,当真是方古所下。
所以这才有了今日核香之邀。
为保万无一失,在这期间,她又让人去查证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就,她才放心请了归云岫来见喻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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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古给喻佐下毒的原因天歌不知,但至少就目下的情况来看,这对师徒好像并不似传说中那般。
说到这里,天歌闭上眼睛,“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到底什么对你来说才是大事呢……”
看着面前少年似嬉闹又似故作神秘的样子,喻佐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会应下今日之约,是因为那日在制香司一番谈话,让他对这个少年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免不得希望多有往来。
可是在制香司中,他看似已代行司正之职,可始终在别人的眼睛下动作。
包括今日,本是他一人应约核香,最后却还是有钱奎跟着一道来了。
不过没关系,再等半年。
只要再等半年。
喻佐吹了吹茶水,正欲品上一品,却见面前的少年陡然轻笑出声:
“啧,我知道了。是归家。”
听到归家二字,喻佐的手微微颤了颤,尽管很快被他稳住,但还是有些茶水洒了出来。
“林公子说什么,在下好像听不太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天歌眨眨眼,“我说的这个归家,是前齐第一大香师,归有荣归先生。”
喻佐霎时抬眼,握着茶杯的手也不由用力,指节发出青白之色。
“喻兄在制香司多年,定然听说过这个名字,毕竟对于咱们脂粉业的人来说,不知道归先生无异于读书人不知易相。”
“其实要是仔细论说起来,这位归先生跟你们制香司还有点关系。据说在南下隐于山林之前,归先生也是制香司的人,哦对,好像还是喻兄师父……的师弟,算起来他跟你还是师叔侄的关……”
茶杯陡然顿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天歌的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茶水翻腾出杯子,溅了喻佐一手,可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天歌。
那是前所未有的戒备与怀疑,甚至带着全然可察的恼怒。
“我想给喻兄引荐一个人。”
说着,在喻佐的疑惑不解中,天歌冲着前方扬声:
“出来吧。”
喻佐蹙眉,循迹回头。
但见身后的屏风后一人踱步而出。
那是一名娇俏的杏眼少女,鹅黄的衣衫如三月花蕊,可却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位姑娘。
喻佐转回脑袋看向天歌:“这是何意。”
“云岫是归先生的女儿。归家那场大难中,只有她一人幸存。”
喻佐闻言陡然起身:“这不可能!我早就让人找过,归家早已无人幸存!又怎么……咳咳……”
天歌抬眼,笑看喻佐:“喻兄找归家人,是念及自身,还是听从师令?”
说着天歌一拍脑门:“是了,我差点忘了,这话不对。我应该问,是为了你的第一位师父,还是为了你如今的这位师父?”
“你到底想说什么?”喻佐扶着旁边的桌子,以帕掩唇。
“我说了,我只想给喻兄引荐一个人。”
说完这话,天歌翻开一枚茶杯,添上茶水之后又给喻佐先前那只满上,这才起身招手:
“来,云岫,你和喻兄叙叙话。毕竟你们才是同门师兄妹不是?”
归云岫看了喻佐一眼,依言落座。
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脚向外走去:
“你们聊,我去外头帮你们把风去。”
这几日天干,冷风早已将地面吹干。
吩咐丫头去拿了个软垫,天歌就这么放在门口的台阶上,随地坐了下来。
靠着背后的柱子,天歌袖手望天,那模样倒真的有把风的意味了。
从制香司回来之后的那天,她就去醉仙楼查了喻佐。
从寒山那里得知喻佐和方古以及归有荣的关系之后,再念及喻佐中毒之事,一个大胆的猜测便在天歌脑海生出。
直到第二日一早,成伯送来她先前着人去查的喻佐和方古的关系,这个猜测终于坐实
——喻佐身上的毒,如她所料,当真是方古所下。
所以这才有了今日核香之邀。
为保万无一失,在这期间,她又让人去查证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就,她才放心请了归云岫来见喻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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