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听到这惊喜的声音，再循着声音看过去，整个人顿时懵了。
他发誓，自己从认识杨寿康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享誉全国的医道宗师能够露出这种样子……
只见杨寿康几乎是以小跑的姿态从短短仅有几步距离的包间里，跑了出来。
冲到许可面前时，杨寿康还毕恭毕敬地行礼，“许医生。”
陈雄傻了。
小季也傻了。
在包间内里和杨寿康讲话的那人也傻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医道宗师杨寿康吗？
许可摆手：“杨老，不用这么拘谨。”
在许可看来，杨寿康行礼虽然不是不可以，但终究过了。
大家都是一起出力研究七星玲珑针的，理所应当是平起平坐的。
更何况，杨寿康严格说来其实算是师傅那一辈的人。
行礼，终究是不太合适。
但在旁边三人的眼里，却是更加震惊。
许可这是什么姿态？
这是对医道宗师该有的模样吗？
杨寿康毕恭毕敬，你跟个大佬一样高高在上，说一声不用这么拘谨……
这种话，不应该都是由上对下说的吗？
许可这么说话，是不是过了？
真不会惹怒杨寿康？
众人懵了。
但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
“是！”
杨寿康立刻点头，他听进去了，站直了身体。
陈雄这下真的傻了，他甚至有些结巴，“老，老杨？！”
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杨寿康。
“怎么了？”
杨寿康正兴奋地打算拉着许可聊聊这段时间关于七星玲珑针的发现，见老友和自己说话，顿时不满。
陈雄见杨寿康皱眉的模样，以他的修养，现在都想骂娘……
这区别也太大了。
小季见到他，让他等会；见到许可，让许可进去……
这也就算了。
现在杨寿康见到自己，居然连说话都不耐烦？
自己就这么不如许可？！
“你和许可是什么关系？”
他强忍住心头火气，指了指两人。
杨寿康闻言，一愣，跟着沉吟，“在医术上有过指点关系吧。”
“什么指点关系？”陈雄皱眉。
杨寿康道：“许医生指点我的指点关系。”
七星玲珑针的后续针法是许可完善的，可不就是许可指导他吗？
此话一出，三人静了。
指……指导医道宗师？！
真的假的？！
不光陈雄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小季和包间里的人也是这么想。
许可如此年轻，何德何能指导杨寿康……
一旁许可见到杨寿康越说越夸张，坐不住了，急忙打断，“杨老夸张了，我就是在杨老思考疑难问题的时候，随口给了一句建议，结果让杨老灵感迸发，并不是什么指点。”
杨寿康是和自己师傅一辈的人，他于情于理都不能坦然接受杨寿康这么说。
一旁的杨寿康见许可如此说话，只能点头。
许可都不愿意承认是指点自己的地位了，他也不能强加给许可。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他们明白了，难怪杨寿康会如此郑重地对待许可。
许可并不是医术强于杨寿康，只是偶然触发了杨寿康的灵感而已。
杨寿康面对帮助自己破解难题的恩人，肯定是会敬重有加。
这也是武道界崇尚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