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白萱,分明说了句不那么好听的话,整个人却还是站在那儿,淡定得不行——仿若真的就在气场上压了贺影幢一头。
但贺影幢只当他是个哑巴,对他的话没有起任何反应。
毕竟如今白萱对他而言已经是具尸体了,手上攻击压下,也不过是因为在估量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而白萱也仿佛看透了他想法,嗤笑一声:“什么神鸟,都不过是道貌岸然,将一只妖养成了同神一样坚信人世间美好的存在你很得意是吧?我却想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也是你自个儿说过的,妖就是妖,我没兴趣策反一只神鸟,但叫一只妖入魔,你猜需要多久?”
他话说完,贺影幢心中猛地一悸,便见谈夕已经被白萱扔了过来,他下意识将人接住,却见白萱已经转身:“你喜欢把所有人养成白痴,那我便还你一个白痴。”
“至于这人世间,便当做我送你久别重逢的见面礼吧,我亲爱的神鸟殿下。”
在放肆笑声当中,贺影幢要追白萱也已经是来不及,当下手里还有个谈夕也不能放着不管——毕竟若白萱说的是假话呢?
贺影幢敢一个人面对白萱,却不保证能在入了魔的谈夕同白萱的练手虾讨到好处。
况且,对方手里应当还有个不知如何的单善。
在他想着的时候,怀里头的谈夕动了动,睁开眼——眼神竟如同破壳时候一般清澈,全不见这些年来偏执。
贺影幢心里不大确定,试探着开口:“谈夕?”
谈夕眨眨眼,下地:“阿幢?是我们胜了吗?”
这些年,连谈夕也开始叫他阿幢,如今称呼没变,贺影幢便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