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单潼猜得也不算全错,贺新河看着,就生了看戏的心思,将小姑娘往怀里头一搂:“他们成为了比很好很好的朋友还要好的朋友,走吧小童童,到车上,你爸爸跟你叔叔还有个惊喜给你。”
虽说贺新河古古怪怪,单潼却还是不疑有他——既然她爸爸什么都没说,那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子的盲目信任有什么不对,单潼小朋友便叫贺新河拐着下了楼,直接出了学校上车坐好系上安全带,两个当事人才百般无奈地进入了驾驶座同副驾驶。
贺影幢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却没急着开车。
他看着单善,单善也看着他,都在斟酌怎么将这一人生大事同其实也尚且年幼的单潼说。
毕竟,不管出发之前想得再怎么透彻,当真事到临头,总也还是会慌上一慌。
而贺新河只想看热闹,既然不是当事人,她也不打算帮她这个非得同她秀恩爱的大哥解围。
就算喜欢单善也不行,毕竟在某种意义上,单善就是帮凶。
而最终,还是善解人意也聪明得过扥的小姑娘先开口:“爸爸不是要说事情吗?”
单善回头,便看见了小姑娘清澈的一双眼,温和而包容,叫他觉得,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说什么都无所谓——可面前的蜂鸣不过是个孩子。
他暗地里觉得惭愧,明白早晚都要说,而这个喊了他数年“爸爸”的女孩子会接受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