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吃过晚饭。
姜璿找索小姐:“你能不能请太爷?只管请,请不请的来随意。”
索静苓绷着脸。
姜璿看这孩子好玩。她真想见见老爹。当年就看不上柳氏,爹一定要娶,这下好了。
温稷和外婆说:“会不会和很多女人一样,爬了谁的床,就非娶不可?”
姜璿拍他头,瞎想。老爹还就被那女人迷的团团转。越这样越不适合大家族。当个妾都麻烦,顶多是玩意。
温稷说:“柳氏莫非觉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姜璿叹息。姜家算好了,就是这破事。
索静苓想想。
姜黼在一边看着。
索静苓不理他。
梓彤、牛妽都来打下手,索小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得大家帮她。
这会儿天暗了,星星满天,好像是不错的时候。
屋前的空地,很快摆起来,姜家的条件很足。
夜里斋醮是有,索静苓准备起个法坛,简陋点也比没有好。
外边准备着,她又去沐浴更衣。
姜黼到屋里,灯开的很亮,看姑娘的头:“这帽子不合适,不如扎个道髻?”
索静苓看他。
姜黼拉着她坐下,再把她头发梳好,快有两寸长,其实不短,虽然没修,也是很萌的。
温稷也沐浴更衣了,在一边看五哥做美发大师。
姜黼也是自己编的,先把头顶扎起来,周围的编辫子,向上,还能总起来。再和最上面的扎着,盘一个不错的发髻。
索静苓都懒得看,见鬼的发髻。不过是将头发收拾齐。
再插一根簪,姜黼觉得自己很赞,求夸。
索静苓穿着鹤氅从屋里出来。
老头老太太都不怕晚上睡得晚,周围坐好了,看一个小、仙师走出来,挺有范儿。
这块地算比较大又不是特大,这法坛加坐的一圈人,就满了。
索静苓进入状态,请长女在中间坐。
姜璿也披着鹤氅,夜里有点凉,这鹤氅刚暖和;她一头银发,更像老神仙。精神好,道藏有背下一些。
索静苓请她诵《玉皇经》。
温稷来打下手、击磬。
又一个敲木鱼,慢悠悠的就这么开始。
索静苓坐在一边,才开始画符。
如果半夜搞的话,现在不算太晚。
周围非常亮,简直像山里绽放明珠,照到几十里外。
天上或许能看见,不过姜黼早对三春市进行了屏蔽,不过是技术对技术。
一些不得不摸到附近,一群保镖好像猫,夜里抓耗子。
索静苓就在这儿安静的,画一个时辰。
那些坐的,都累了。
姜璿诵经越来越清晰,温稷跟着外婆的节奏。
姜黼小时候在太爷跟前,太爷走的时候他都八岁了,感情不一般。
姜崇对老爹没那么惦记,更惦记孙子。
姜家大概都知道,太爷对老五有着很大影响。
姜崇心想,姐老谋深算,今儿这斋醮,说不定是为老爹还是为老五。
事实上,姐为姜家付出多少,这都是为姜家。明年九十了,这半夜的、说诵经就诵经。
其他、看明白的都很敬佩。
年纪大了谁不想享受?姜璿说是不管了,但这诵经很虔诚。
我敕东方东华帝君青骑、神仙兵马、无鞅数众,悉命下降,覆护受持是此经者。
我敕东南扶桑大帝、与其部众、神仙兵马、无鞅数众、悉令下降,覆护受持是此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