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慕星染总算反应过来了,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姿态,怕君御琰反悔,连忙扑上去扯住君御琰的衣领:“换!我换!”
女孩扑上来的一瞬间,君御琰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在慕星染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扭曲起来,眼里的狂热像燃起一把火,像是要把慕星染融入身体般的炽热。
但慕星染哪有功夫理会君御琰的变化,直接上手勤快地扒拉着,“来,我们速战速决,我帮你换好药,你立马放人!”
这地方她是一点都不想呆了,和君御琰呼吸同一地方的空气都让她烦燥不已。
君御琰的喉结翻动,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闷哼,像在忍受什么酷刑一般的难受压抑。
他蓦地闪电般伸出手,扣住慕星染的手腕,把她扣在怀里,低头在她耳垂边低语道:“温柔点,弄疼我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像一颗原子弹,在慕星染的脑袋炸出一朵蘑菇云,意识到现在两人这过份暧昧的处境,慕星染反射性地想弹开,“我去!你有毒吧你!”
女孩的脸红通通的,热气翻腾,似在生气,又似是恼羞成怒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
但君御琰哪会放她离开,把她扣得更紧了些,“别动,伤口裂开了。”
似在印证他说的话,他垂眸扫了一眼受伤的右腹,又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慕星染:“……”
真的,她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不怕别人耍流氓,最怕别人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此情此景,难道污的只有她一个人吗?
看着君御琰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表情,慕星染只感到这是她大型的社死现场,傲娇地撇过脸,想反驳什么,但那“亲夫”两字,又莫名让她生出些许难过的小情绪出来。
酸酸的,涨涨的,像泡发的馒头。
最后,似是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来只有一句,“放手。”
女孩声音淡淡的,像激荡的海面,刹那平静。
君御琰一愣,左手悄悄收紧成拳,但没有再为难她,松开了手。
慕星染也顺势离开他的身体,站在他一步之遥的位置,轻手轻脚地褪去他的外衣,问道:“药箱在哪?”
语气平淡得,像一个无感情的机器人。
君御琰也十分配合,道,“在你的后面。”
慕星染转头望去,只见不远的桌上,正放着一个药箱。
金创药与纱布等一切处理伤口的工具都被整齐地放在一旁。
怪不得她能在这里拿到剪刀,看来君御琰在她进来前就准备换药了。
君御琰这人龟毛得很,从来不需要别人服侍,也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自己的东西更是不允许别人碰,所以连换药这种事都是亲力亲为的。
慕星染见怪不怪了,脑袋想了想君御琰的生辰,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星座学诚不欺我。”
处女座。
她走过去,把药箱搬了过来,放在一旁道,一本正经地道:“衣服脱了。”
按道理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话换别人听了一定惊掉下巴,但现在,慕星染只把君御琰当成一个病人,或者说,是砧板的一条鱼而已。
没错,她现在是形象伟岸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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