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丝,等到周元宁略微有些精神,已是两三日后的事了。
“燕来被你囚住了?”周元宁斜倚在榻上,整喝着药。
那药实在是苦,周元宁咬咬牙,一饮而尽,佩秋急忙递上果盘,“殿下,这是奴婢新制的果脯,您拿这个压压药的苦味吧。”
周元宁捡起一颗,放入嘴中,果然入口生津,“你的手艺愈发的好了,再历练几年,怕是御膳房都要请你过去当师傅了。”
佩秋笑着说,“殿下说笑了,奴婢哪有您说得这样好。”
周元宁问向站在一旁的云来,“说说吧,孤倒不知道燕来竟有这样的心思。”
云来刷得一声跪下,“是属下疏忽了,没想到他实在是桀骜,属下没能好好教导,冲撞了殿下。”
“起来说话。”周元宁示意云来起身,“说起来,最大的错处还在孤身上。”
佩秋道,“殿下,您还在病中,那起子人您就不要放在心上,等您身子好了,您再去料理也不迟啊。”
周元宁站起身来,吩咐佩秋,“佩秋,给孤更衣,孤去见一见他吧。”
周元宁更衣后,云来带着周元宁走到了那间屋子前。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怪味,像是发酵的霉味,冲人的很。
佩秋有些担忧,“殿下,这里实在是,您还是让他来见您吧。”
周元宁拿帕子捂着口鼻,在门口呆了会儿,鼻子似乎有些习惯了,味道也不觉得刺鼻了,“孤既然来了,不看一看总说不过去。云来,让他们开门。”
云来得令,吩咐侍卫们打开了房门,一开房门,那味道更重了,好几个侍卫都往后退了几步,纷纷捂着鼻子,恨不得拔腿就跑。
周元宁倒是早有准备,开门的一瞬间,就拿帕子遮住了,她虽然站在最前头,有帕子挡着,也没有到她不能忍受的地步。
燕来的屋子实在是小,一开门,就看见燕来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燕来面前的桌子上,放满了菜肴,但那些菜似乎都没有动过,都是满满当当的。
虽然入秋了,那些菜,特别还有几个荤菜,在这样的天气里,放上两三日,那味道也是熏人。
周元宁吩咐佩秋去叫几个小宫女,把燕来屋子里收拾一下。周元宁自己,就站在屋外,看着这一切。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屋里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周元宁这才准备独自一人踏进燕来的屋子。
佩秋担心燕来会伤害到周元宁,“殿下,您还是带着云大人吧,奴婢怕......”
周元宁倒不是很在意,“不必担心,孤信他还没那个胆子。”说着,走进了屋子,转身,关上了门。
等到周元宁走到燕来的身侧,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做了下来,燕来冷冷一笑,“殿下这次过来,不会是想赐我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