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道,“顾大人,您没去过北疆吧?”
大理寺卿诚惶诚恐,“微臣的确没去过。”
周元宁道,“父皇,儿臣在北疆的时候,也与李思海有所接触。”
皇帝对李思海说,“李思海,太子说的可是实情?”
李思海低着头,“罪臣确实与太子殿下有过交集。”
周元宁道,“李思海,王将军的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思海的语气有些软弱,“罪臣是早就知道,可是,殿下,罪臣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周元宁话中带着嘲讽的口味,“大局吗?李思海,你隐瞒主将的死讯,敢说是为了大局?”
李思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底气,“殿下,当时,北狄来势汹汹,如果让他们知晓了主将的死讯,殿下,北疆会不保啊!”
周元宁道,“李思海,你再巧舌如簧,那封信,又如何说?”
李思海拼了命地挣扎,“那封信是假的,罪臣从来没有写过那样的信!”
周元宁不在理会李思海,转向皇帝,“父皇,李思海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儿臣觉得刑部还需再审。”
户部的人站了出来,“陛下,诸位大臣还不知道信中写的是什么,怎么太子殿下,王世子,还有姜大人,都一口咬定李思海通敌了呢?”
户部的人开了口,刑部尚书有些忍不住了,“陛下,太子殿下的话,会不会过于武断了呢?”
礼部尚书冷笑一声,“诸位,在下在这里献丑了,就由我告诉诸位那信里写的是什么。”
礼部尚书娓娓道来,“这封信,是北狄二皇子如罗奕写给李思海的回信!”
李思海大声喊道,“假的!都是假的!”
王景略道,“李思海,你还要狡辩吗?”
大理寺卿道,“王世子,如罗奕的字我们都没有见过,这封信,确实有伪造的可能啊!”
王景略开口了,“陛下,这封信,是微臣在北疆的时候,无意中在李思海的帐内发现的。”
王景略用手指着李思海,“李思海,你和如罗奕暗中勾结,毒杀我五叔,抢夺兵权,把大周的土地拱手让给北狄人!李思海,如果你这样都算不上通敌,谁信!”
李思海还在辩解,“世子,罪臣知道王将军的死,对您有很大的打击,可你也不能为了一封伪造的信,来怀疑罪臣啊!”
李思海又向皇帝哭诉,“陛下,罪臣的确犯了罪,罪臣也甘愿伏法,可是,这等莫须有的罪安到了罪臣的身上,罪臣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自证清白!”
一时间,从正一品的重臣,到从七品的芝麻小官,都在窃窃私语,各执一词。
勋贵一派的自然是站在李思海这边,毕竟,礼部尚书只拿出了一封信作为证据。而且,就像大理寺卿说得那样,如罗奕是北狄人,在场的都没有见过他的字,他人陷害,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