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点头道,“不是父皇,方华林怎么知道,孤没有胜算。孤能给的都给他了,他却还依附三皇兄,只能说,三皇兄的背后,那个人,在方华林的眼里,孤是远远比不上的。”
云来道,“殿下说得现在,属下知道。那之前,是谁?”
周元宁闭上了眼,“万才人那事,父皇在其中,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果然,皇家是没有父子亲情的。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个被放弃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过了那么些年,在他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吧。
云来道,“殿下,既然知道了陛下的打算,接下来,就更要小心。”
周元宁道,“你觉得,接下来,父皇会有什么举动?”
云来道,“属下猜测,陛下应该还会在殿下的私德上做文章,佩秋姑娘就是前例。”
周元宁道,“这法子,既然使过一次,再使一次,就不好用了。”
云来道,“那属下猜不到。”
周元宁道,“你猜不到,孤也猜不到。父皇真想做些什么,孤也不能提前得知。所以,孤才说,要静观其变。”
云来紧张起来,“真这样,殿下不是太被动了吗?”
周元宁道,“这个时候,你应该也知道了,孤为何执意要远离京城,来到江州。”
云来恍然大悟,“殿下这样说,属下明白了。”
周元宁道,“孤若还在京中,父皇的手段肯定会比现在,来得更厉害些。而到了江州,一个方华林,也就那样了。江州远离京城,父皇若想做什么,也得有人手,现在,失了一个方华林,父皇要再找一人,也得花些时间。”
周元宁一直留在江州,皇帝也得做做表面功夫。赐下了不少东西,也算给了周元宁颜面。
维夏随手翻看这,一脸的嫌弃,“陛下这是怎么了?什么破破烂烂的都往殿下这里送,我怎么上账本啊?”
佩秋也在一旁帮忙,“少说两句吧,你没看殿下的脸色,再听到你说这话,心里更难受了。”
维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这里都是自己人,我才和姐姐说说心里话。姐姐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实在太寒酸了。不说别的,就说这茶。说是说殿下爱品茶,送过来的也是贡茶,可这茶都是给谁喝的?这都是给位份低下的宫嫔的,还都是陈茶,咱们都瞧不上,殿下就看不上眼了。”
佩秋看着维夏,目光里带着探究的意味,“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猜测了?”
维夏揉着衣角,“我是有猜测,可我也不敢在殿下面前说,只能来问问姐姐。”
佩秋深吸一口气,“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我能说的,我都会回答。”
维夏道,“陛下是不是不想让殿下登上那位子?”
佩秋点点头。
维夏急了,声音也大了些,“陛下是什么意思啊?殿下这个太子,不是陛下封的吗?”
佩秋忙去捂维夏的嘴,“说什么呢,也不小心些。”
维夏推开佩秋的手,“我知道规矩,可这事,也太可怕了吗?陛下明明对殿下那么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佩秋道,“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殿下心中有数。你也别想那么多,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
维夏刚松了口气,又变得紧张起来,“姐姐,你说,要是殿下不是赢的人,我们会怎么样?”
佩秋道,“你在宫里这么多年,还要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