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维夏都谨记佩秋的教诲,再也不敢在周元宁面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周元宁也觉得奇怪,“维夏,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天,你的话都少了,也不在孤跟前说话逗孤开心了。”
维夏道,“前些天赏雪的时候,奴婢说错了话,让殿下伤心了。”
周元宁笑道,“那也不用这样啊,你这个样子,倒让孤觉得没趣。”
维夏道,“这几次,都是因为奴婢太不懂事,殿下才会受气。”
周元宁道,“是不是你的错,孤心里有数。再说,你这样不说话,孤反而觉得闷的慌。”
维夏心里在偷着乐,脸上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奴婢不敢,那样太放肆了。”
周元宁都快笑出眼泪来,“说得好像你之前就不放肆了?”
维夏低着头,轻声说,“佩秋姐姐已经说过奴婢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周元宁道,“行了,别在孤面前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以为孤不知道吗?”
维夏的声音有些低沉,就算殿下不怪罪,可佩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奴婢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比较好。佩秋姐姐说得对,奴婢要是还这样,会给殿下带来更多的麻烦。”
周元宁道,“孤是那种不能明辨是非的人吗?是不是你的错,孤心里明白。”
维夏试探道,“那奴婢听殿下的,不听佩秋姐姐的了。”
周元宁点了点维夏的额头,“不要在孤面前耍心眼,孤的话要听,佩秋的话也要听。”
维夏揉了揉额头,“殿下,奴婢本来就不聪明,在打奴婢的脑袋,奴婢就更笨了。”
周元宁笑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去把佩秋换来,也好让你歇歇。”
佩秋来的时候,周元宁正在斟酌着药方。江州这一场雪,周元宁的药方也要相应地改变。
佩秋端上一碟精致的点心,“殿下,您一整天都在看医书,奴婢制了些点心,您先用点垫垫吧。”
周元宁看向佩秋,“孤让维夏找你,你可明白?”
佩秋道,“殿下,您心疼维夏,可奴婢心疼您啊。”
周元宁放下笔墨,走至窗前坐下。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望不到边。
周元宁让佩秋坐到自己身边,“维夏年纪小,说话做事自然没有你老道,你也别苛责她。”
佩秋道,“可她毕竟是在殿下身边伺候的,要是再这样下去,奴婢担心,迟早,会惹出事来。”
周元宁道,“维夏也不会一直跟在孤身边,她早晚会嫁给陶陶的。”
佩秋道,“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只要维夏在殿下身边一天,就要谨守本分,不可逾矩。”
周元宁道,“孤记得,以前,维夏也是这样,你也没说过这样的话。这个时候,你让她立刻转了性子,她不习惯,孤也不习惯。”
佩秋道,“殿下都那么说了,维夏那里,奴婢就不再多话了。”
周元宁拉住佩秋的手,“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也和维夏一样,说小孩子才说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