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辞这人有些怪。
看着哪哪都好,就是用香奢侈,不把自己香成一朵花决不罢休,只是这味香到令人发腻。
尽管知道宿辞人很好,顾南幽也不想与他靠得太近,现在若非无法,她还真不愿去搀扶他。
“顾三小姐,男女有别,我还是自己走吧!”
“少啰嗦,看路!”
忍着能熏死人的香味,她带着他朝着黔香阁方向而去。
“他们认识啊!”
看样子还关系匪浅。
宿辞连顾南幽这样嚣张跋扈的人都认识,身后铁定有靠山了,屠户面色有些不自然。
“哥哥,我非他不嫁。”
心中本就又气又怕,被身旁胖妹妹大嗓门一嚷嚷,屠户怒气瞬间爆发出来了。
“嫁嫁嫁,嫁什么嫁,憨货,还不赶快滚回去。”
……
黔香阁里,顾客众多,雇佣的人忙不过来。
顾南幽带着宿辞到时候,便看见围着纱巾遮挡容貌的幂儿,正送一位顾客出门,顾南幽唤了她一声。
“幂儿。”
“顾三小姐。”
看到顾南幽,幂儿面色一喜,但看到她身旁的宿辞时,神色当即一变,踉踉跄跄奔跑过来,眼中尽是担忧。
“宿辞,宿辞,你怎么了?”
“他应该没什么大碍,还是请郎中来放心些。”
将人带到楼上的房间躺下,有人去请郎中了,幂儿立马打盆水来,给顾南幽洗脸擦汗,顾南幽也不客气,起身便撸起袖子走过去。
“幂儿,你家宿辞自己用的香,时时都换吗?每次闻到好像都不一样,但有一点不变,太过浓烈,仿佛与其他什么香混杂在一起了,你日日跟他在一块,不会被熏晕么?”
宿辞便是幂儿的夫君。
两人异常恩爱,她之前说的伉俪情深可不是假话,仿佛十年如一日,每次见他们都一样,像是新婚燕尔的眷侣。
顾南幽是黔香阁的常客,又在两年前救过幂儿一次。所以,幂儿对她特别热情,她也时常与她开玩笑。
谁知……
幂儿一听,差点打翻刚刚放下的木盆。
“你小心些,宿辞没大碍,不必慌神。”
“我没事,没事。”幂儿神色暗了暗,随即认真说道:“他喜欢浓香,而我喜欢他的一切。”
顾南幽顿时无语扶额。
“你们啊!如此秀,也不知羞,让本小姐情可以堪?”
顾南幽洗了手擦了汗,没一会儿郎中就来了,估计不是第一次给宿辞把脉,一靠近床榻,郎中就屏住了呼吸,堪堪把完脉,郎中立马远离床榻,只说宿辞是累着了,需要好好静养,开了药方便走了。
郎中一走 。
宿辞就立刻起身,哪有一丝倦容?
只是有些憔悴罢了。他看着顾南幽,神色一如往常,但笑容依旧温暖和煦。
他双手作辑,对她鞠了一躬。
“多谢顾三小姐!”
“不必如此,我与幂儿是朋友,帮你只是举手之劳。从前还以为你只是商人,现在看你这举止投足,想必曾经也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