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染指之心的顾南幽,不禁多看了摄政王一眼。
与以往不同。
他的眉眼。
他的轮廓。
以及耳边传来他强有力心跳声,居然越看越顺眼,而且是哪哪都顺眼……
惊觉自己想法后,顾南幽瞬间目露恐惧,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随之立马将脸埋进摄政王胸膛,以此来骗过他人,也骗过自己。
有了摄政王一路抱着。
一行人速度居然快了一倍,倒不是摄政王步伐快,而是疆姒公主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一路抱着别的女子,眼睛痛得厉害,内心那个羡慕嫉妒恨一直在生根发芽,并且快速蔓延。
所以,她不得不快点走,希望早些结束她不愿看到的场景。
终于在黄昏前,他们到达了所谓的都城。
此都城,并未像名字那般气势宏伟,虽有城墙,但很古老,还没有普通城墙那般高,且缺口众多,摇摇欲坠,简直形同虚设,若有大军来犯个,别说城门,推倒城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高处远远看去,宛如没落城邦,颓废又腐朽。
说是都城,倒更像城镇!
像与世隔绝的城镇!
入了城,城中处处透露着诡异,街上道行人三三两两,倒也不热闹,他们的衣着简朴,这倒是其次,主要简朴的衣物让人感到熟悉而又陌生。
偶尔还能在街道上看见身着宫服的行人。
进城就已经下来行走的顾南幽,与摄政王相互看了一眼。
大抵是他们二人都未曾料到吧!
他们的到来,吸引了行人眼球,许是从看到过如此养眼,衣着又如此华贵之人,视线不由得随之移动,当看到疆姒公主时,众人脸色大变,慌慌张张跪在地上,齐齐喊道:
“参见二公主!”
众人无一敢抬头,一老人就连手中东西掉落在地,也不敢伸手去捡。
心情本就不好的疆姒公主,面对这些唯唯诺诺的庶人,她一扫之前不快,瞬间扬起头颅,几步走过去,一脚踩在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的老人手上,并狠狠拧踩着,以此来彰显她这位公主高高在上的地位。
是罢,疆姒公主还不忘得意看一眼顾南幽。
貌似在告诉她,她身份地位尊贵无比,而顾南幽不过是个任人驱使的低贱下人罢了。
顾南幽面色淡然,面对疆姒公主的挑衅,只是淡笑一声罢了,瞬间让疆姒公主感到她被一个低贱婢女给忽视了。
于是!
加重脚上力气,发泄心中不快。
老人五官瞬间痛到扭曲,却颤颤巍巍不敢吱一声,依旧匍匐在地,貌似只希望疆姒公主能快些消气。
显然,发生这样之事已不是一次两次,而城里百姓也已司空见惯。
对此!
顾南幽与摄政王都选择视若无睹。
很快,他们变进了都城内的皇宫。
此处皇宫比皇城皇宫相差不是一点点,若皇城皇宫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那这里便是一块锈迹斑斑的废铁。
可令人惊讶的是。
皇宫内,金銮殿却与皇城的皇宫金銮殿有异曲同工之妙,虽不够奢华气派,但有五六分相似。
进了皇宫,疆姒公主就住在以她命名的疆姒宫内。
一路走来,顾南幽不放过任何一丝观察机会,皇宫侍卫松散懈怠,还有的擅离职守,宫女们除了拥有统一的着装外,但身形长相参差不齐不说,有些连宫服头饰都没穿戴准确。
这一看,就是不折不扣的伪皇宫。
疆姒宫内。
疆姒公主打算让摄政王与她一同住在主殿内,摄政王以不合规矩为由婉拒了,疆姒公主不愿,可身旁之人劝说,成亲之前不得住同一个房间,否则视为不吉利。
因此。疆姒公主就算再不愿,也不得不同意。
然而,她不能与未来驸马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个小病猫自然更加不行。
于是,疆姒公主伸手指着顾南幽道:“给她安排一间房间,就住在北湘院下人房中。”
北湘院下人房依旧属于疆姒宫,只不过是离她的主殿位置最远。这样安排,是看到自己未来驸马与顾南幽举止亲昵后,就想到的法子。
一来,减少驸马与她相处。
二来,她让人下手的机会就多了。
顾南幽闻言,倒不甚在意。住得越偏越好,她才好夜晚出行,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谁知……
身旁邪魅声音缓缓传来:“不可,小病猫若谁去别处,那谁来帮本公子暖被?”
此话一出,顾南幽与疆姒公主都不得看向了他。
暖被窝?
亏摄政王想得出来。
但顾南幽很快就反应过来,堂堂摄政王府邸中,美貌婢女如过江之鲫,身旁伺候之人,无论是婢女还是侍卫,都姿容上等,摄政王也一直喜欢好看之物。
而女婢暖被、近身伺候,以及侍寝婢女在男主人需要之时要与其共度鱼水之欢……
这些都是平常之事!
顾南幽知晓,可她却突然烦躁自己想到那么多,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