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细雨绵绵,虽然家里的生意经营非常不顺,县城里的好几桩买卖都被王家抢走,主营业务绸缎庄第一次出现亏损,但李萧天似乎气定神闲。
除了去过两次同福酒店,被李彩霞用锅铲劈头盖脸打出来之外,其他时候就在家喝喝茶看看书,甚至还饶有兴趣地到私塾去求学问道,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赵中心里急呀,虽然少爷的病是好了,但家里的经济情况却每况愈下。
以前仗着主营业务绸缎庄,还能够勉强度日。虽然李萧天不断败家,收购药铺、参与酒店经营,甚至要买下怡红院。
但只要家族的绸缎生意还能经营下去,就不愁银子源源不断往家里来。
甚至于说不定李家老爷回家,整个家族就会兴旺发达起来。
可现在绸缎庄的生意第一次出现亏损,明眼人一看就是王家在搞鬼。
可是李萧天不仅不管不问,甚至不屑一顾,这到底是为哪桩呀!
“额,少爷。”赵中有些担忧地说:“上个月绸缎庄第一次出现亏损,这个月听说亏空越来越大。家里又坐吃山空,您是不是给想想办法呀?”
李萧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就是绸缎庄吗,我早就想盘出去不做了。那样的话还可以换回点银子,可以多买一些人参。”
听到这话,赵中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少爷真的太败家,连家里的老本都想拿出来败了,简直无药可救。
他眼珠一转,连忙将自己的嘴巴捂住。
要知道那天夜里,就是他多说了几句话,给了李萧天灵感,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给当出去。
若是此事让老也知道了,回来还不拔掉自己一层皮吗?
不过此刻捂住嘴似乎有点晚了,李萧天饶有兴趣地问:“我们在镇上的绸缎庄一共有几家,能够值多少银子呢?”
赵中脸色惨白,立刻跪下来告饶道:“少爷呀,你可不能再打绸缎庄主意了呀。要知道这可是李家好几代人奋斗挣来的财产,可是要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呀!”
“而且,”赵中抹了一把鼻涕道:“绸缎庄的地契在老爷身上,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动那里的生意。”
李萧天听了心中叨咕,看来这个老不死的也并不是完全迂腐,至少把自己的家底给保住。否则凭借前世那家伙败家,迟早得把家给卖了。
可惜咯可惜,如果能够动绸缎庄的生意,立刻拿出去变卖,又能够多收购些人参。到时候瘟疫到来,便能够多救一个百姓。
想到这里,他遗憾地摇摇头。
赵中却以为,李萧天是在叹息不能动绸缎庄,不能继续败家,心中那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少……少爷,黄忠生匆匆忙忙来了。”管家还没有禀报完毕,只见黄忠生急匆匆跑进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中心中咯噔一下,这下完了,肯定是在永乐镇搞什么会员制,现在损失惨重,是不是到了要关门的地步?
管家虽然表面没有什么表情,心中更是对李萧天无比鄙夷。分明瞎猫碰上死耗子,用买一送一的政策使得药铺生意蒸蒸日上,却自己作死要搞什么会员制。现在肯定是经营不下去了,过来想办法。要不一个月都不到,怎么就匆忙跑来汇报呢?
李萧天倒是稳坐泰山,丝毫没有动。
黄忠生快步来到李晓天面前,只是望了他一眼,便满脸通红,似乎非常难受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