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鸨愁眉苦脸的模样,李萧天同样叹息一声道:“原本我诚心想盘下怡红院,无奈明月照沟渠。也罢,那就两倍订金赔偿,我另外找一家吧!”
说完,他眉峰紧皱,起身便要离开。
老鸨的鱼尾纹越渐深沉,眉头皱得就像多层的花岗石。
她目送着李萧天从容离开,眼珠差点蹦跶出来。
原本以为坐地起价,李萧天这个败家子一定会如她所愿,再把价格提升许多。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败家子竟然转身就走,还要让自己赔钱,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李少爷留步,请留步呀!”老鸨连忙把李萧天拦住。
李萧天眉头一皱道:“老鸨,方才不是说不盘怡红院给我了吗,现在拉着我又有何事呢?”
老鸨急得直跺脚,她连忙说道:“少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嘛。”
“方才你说不想卖了,我们还能怎么商量。”李萧天把手一摊,吩咐赵中道:“把我的捕头衣服捡起来,咱们准备走。”
老鸨把牙关狠狠一咬道:“少爷,我卖,咱们马上交易就是。”
李萧天眉毛一挑道:“既然老鸨这么有诚意,我不妨多坐一会儿。”
老鸨连忙拿出契约,试探着问道:“大少爷,您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姑娘们的表现不如人意,因此不想买了吗?”
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以前看到姑娘们都眼睛放光的败家子,今日怎么如此冷淡。根本不给商量,怎么说走便走呢?
李萧天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老鸨你是不知道,无官一身轻,这套官服穿在身上那是重若千斤呀!”
“少爷你的意思是……”老鸨眨眨眼睛问道。
李萧天摇摇头说:“以前没有当捕头的时候,本少爷有的是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现在当了捕头,你看外面围的这群人,根本施展不开。有顾及了,所以也犹豫了。”
飞到嘴里的鸭子岂能放掉,老鸨连忙拉住李萧天的臂膀说:“我说李捕头呀,你这样说那可是大错特错呀!”
“为何?”李萧天眼珠一转。
老鸨侃侃而谈:“正所谓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天性,一定不能压制的,否则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呀!”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李萧天摸摸下巴。
老鸨眉飞色舞地说:“而且你现在身为捕头,若是经常来怡红院,难免让人闲话,对自己的形象也不好。”
“是呀,我就是担心。”李萧天往窗外瞥了一眼。
老鸨接着说道:“但若这怡红院是你的产业,就相当于是你的家。你每天回家看看,谁还敢说半分不对?”
“对,非常有道理。”李萧天把大腿一拍道:“老鸨说得非常在理,这买卖还能谈。”
“那么就按照上次的价格,我们立刻签字画押吧!”老鸨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要知道这笔钱乃是天价,她几十年都没有挣到的财富。
现在能够得到这笔钱,她就可以堂堂正正退休,甚至可以周游全国,享受人生了。
这笔钱就在眼前,完美的人生就在前方。她甚至已经触手可及,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今后美满的人生。
“老鸨,你在想什么呢?”李萧天冷不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