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呀,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流民这么多,建好的船只根本不够用,只能越建越多。”李萧天长叹一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大肆修建船只,给流民一个临时的居所。否则一些人能够住船,一些人只能够风吹雨淋,难道你就不怕局面不稳定吗?”
听到不继续造船有稳定风险,傅高寒立刻禁声。
对他来说,稳定压倒一切,可不能因为这些流民让他的官帽戴不稳。
“那些鱼塘挖得怎么样,挖出来的泥巴又准备怎么处理?”傅高寒不敢再提造船的事情,转而问起了这件事。
李萧天颔首点头道:“启禀大人,鱼塘的开挖非常顺利,已经有34个鱼塘开始了养殖。”
“至于那些泥巴嘛,我暂时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因此就堆积在那里。”李萧天解释道。
“不是吧,听说那一堆堆泥巴似乎无意中组成了一座瓮城?”傅高寒眼角一瞥,闪过一丝不同寻常的眼神。
李萧天也不否认,径直点头道:“是呀,那些泥巴堆起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不如建成一座座仓库,将来可以存储咸鱼。”
“存储咸鱼!你修建的是仓库,为的是将来存储之用?”傅高寒惊诧莫名,不过那一丝不同寻常的眼神消失殆尽。
李萧天淡淡点头道:“是呀,不然河鲜若是卖不掉或者死了,难道不做成咸鱼反而扔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傅高寒点点头道:“你继续忙去吧,该怎样做就怎样做。不过有什么变化,应该及时向我汇报。”
李萧天趁机说道:“大人,我造船是为了流民服务,可有人却趁机发难民财。”
他原本是想状告这宇文新,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谁曾想傅高寒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道:“李大人,你说的是不是宇文新漫天涨价的事情?”
李萧天立刻感觉不对劲,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不错,我花费了那么多精力人力物力财力,就是为了流民的安置。可这宇文新却趁机买断上游基础材料,然后高价卖给我。你说这是不是大发国难财,这简直岂有此理呀!”
傅高寒干咳了两声道:“这件事情嘛,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我倒是认为这只是简单的商业行为,既然是商业行为,那就由你们商界自己解决。若是你觉得不公平,去成都商会申诉岂非更好?”
面对着这样的说辞,瞎子都知道是推脱责任。
也不知道傅高寒暗中收了宇文新多少银子,竟然将这种垄断行为解释为商业行为,还让自己去找成都商会解决纠纷。
卧槽,成都商会刚刚和自己打了一仗,现在损失惨重,所有人明里自然是毕恭毕敬,可暗中对自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
傅高寒知道这样的情况,却还这样说,分明就是有意偏袒。
不过回想起来,这个宇文新还真有点能耐。
不但眼光独到,能精准地找到商机,还能洞察先机,率先给知府大人打预防针,果然是个对手。
而且联想起这个宇文新就在自己商铺对面开设店铺,所经营的也是同样商品,甚至连经营策略都一样。
难道他当真是针对自己,当真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