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之中,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不过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每日炊烟冉冉升起三次,天亮天黑两次而已。
可每当忙里偷闲之时,他们嘴里总是吐出李萧天三个字。
谈论的内容不是李萧天对决成都商会,就是李萧天大肆造船,或者就是李萧天大对决宇文新。
这三个话题在本季度排名前三,而且在没有全新话题介入之前,还会继续呆在热聊榜。
不过悄然无声的,一个话题似乎紧随其后,而且逐渐在街头巷尾议论越来越多。
甚至隐隐和这三个话题齐平,大有超越之势。
“大家看见没有,这段时间李萧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整日整夜地建造船只,就像疯了一般。而且听说造船的人工费用翻了整整两倍,还管吃管住。就是为了尽量多造船只,大家说他是不是疯了?”
“我看这小子八成又在博咱们关注,想让成都府百姓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上次和宇文新对决,他的所有动作所有行为都出乎咱们意料,那是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这次找不到新的内容,只能大肆造船,让我们猜猜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这小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根本没啥好说的。否则怎么会错绝佳机会放宇文新一马,却在这里傻乎乎的造船,这不傻缺吗?”
“依我说他造船是为了安置流民,完全就是扯淡。这荒山前后的流民加起来不过万人,船只都造了接近千艘,把整个岷江都闸断。他完全就是为了博眼球,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他能干什么。”
……
茶肆酒楼街道菜市口,到处都在谈论这事。自然也传到州府衙门,传到李氏产业所有人耳中,宇文新之流也是听得明明白白。
此刻他就端坐在州府衙门内堂,正和知府傅高寒吃茶聊天,高谈阔论着。
“宇文兄,这段时间到处都在传李萧天不分昼夜造船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傅高寒突然问道。
宇文新早有准备,径直回道:“李萧天从一个月前开始造船。到现在为止已经砍伐掉荒地一半森林,挖掉半座沼泽,堆砌成好几座瓮城,甚至于都要合围成一座新城了。”
“他搞这么大的动作,到底是不是完全为了流民,我怎么心中有点不安呢?”傅高寒焦虑地说道:“按道理说千艘战船已经足够上万流民居住,现在他不但没有停止建造,反而变本加厉,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只不过咱们不知道而已。”宇文新耸耸肩膀道:“李萧天心里想的,我等岂能知?”
“就是因为不知道,因此我道有些担心。”傅高寒捋了捋胡须说道:“因此我在思索,是不是让他暂停造船,以免节外生枝?”
“别,千万别这样做。”宇文新听到这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傅高寒都吓了一跳,都不知道这人在发什么神经。
宇文新连忙说道:“大人呀,这可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