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外面的战鼓便擂动起来。
鼓声鼓噪得惊心动魄,李萧天觉得自己的内心砰砰直跳。
他走出营寨,狠狠伸了个懒腰。
“李萧天,你这个缩头乌龟。爷爷我在此等候多时,你为何还不出战,是不是已经吓傻了?哈哈哈哈!”尤俊达在门外叫阵,身后的喽啰一阵吆喝。
“吵什么吵,影响到我睡觉了。”李萧天一身睡衣赤脚走出营寨。
睡眼稀松的他望着对面全副武装的尤俊达,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流氓模样。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尤俊达抄起长枪指着对方喝道。
李萧天揉了揉眼角道:“这么早还没睡醒你嚷嚷个什么劲?”
尤俊达被对方这付尊容搞得哭笑不得,他苦笑道:“李萧天,你不是说今日再战单挑一场吗,怎么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有起床?难道真的当战争是儿戏,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李萧天抬头望了望天,满不在乎地说:“急什么急,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定要吃饱早饭才能活动,对身体才好。”
“你……”尤俊达彻底无语。
这果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玩乐什么正事都不做。
此刻他敢断定,若不是因为祖上留下的巨额遗产,这个李萧天放到街市上肯定得活活饿死。
“你赶快回去洗漱吃饭,我在此等候等你单挑。”尤俊达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愤怒。
他把头别到他处,根本不想看这个令人讨厌的败家子。
李萧天双手负背缓步回营,先是刷牙漱口,然后一张大桌摆在露天坝胡吃海喝一顿。
末了还不急着出营,而是在营寨中来回踱着步,似乎在享受山野之中静谧的时光。
“李萧天你还在磨蹭什么,吃饱喝足了为何还不战,是不是想浪费时间?”尤俊达气不打一处来。
李萧天懒洋洋地说:“尤兄你有所不知,刚吃了饭一定要休息半个时辰。等食物全部消化之后,才能剧烈运动。否则很容易引起盲肠炎,那可是要开刀做手术的。”
看着李萧天说得煞有介事,尤俊达惊得下巴掉落一地。
什么盲肠炎,什么开刀做手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到底打不打,如果不打就给我滚回去永远不要进入山东。”尤俊达一声暴喝:“不过这二十万两银子就别想拿回去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地痞流氓!”
李萧天又抬头望了望天,略微点头道:“尤兄,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穿好装备和你一战,给我等着。”
言罢,左右立刻送上盔甲衣衫,李萧天就在当场换衣服。
尤俊达总算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马上一战。
尽快将这个讨厌的李萧天打发走,他实在是太厌烦了。
同时他也有担忧,若是长期在此地堵住去路,若是真遇到官兵过境,仰或是有人报官,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李萧天就像一点都不忙似的,又是洗头又是唱歌。整整两柱香时间过去了,一副战甲都没有穿戴完毕,简直令人气愤难当。
尤俊达强忍着胸中无名之火,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