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认识到蒋行知不是开玩笑,便苦笑道,“砚行,是因为卫书言的缘故吗?”
“不是她的缘故,只是你今天真的提醒到我了,”蒋行知正色道,“我们俩大男人这么亲密,真的不太好。”
“我看你有问题,”洛水郁闷地往书言那方向瞟了一眼,“要真后悔了,就和我说,我拾掇拾掇,好听你学狗叫。”
蒋行知剜了他一眼,脸色微沉,“你这叫什么话,姻缘不是儿戏,能随随便便的么,我都退了,你还提?是不是存心刺我?”
洛水扭身走了,“我去替你收拾收拾东西,从今儿开始,我们分房睡。”
说完,挥挥手,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给你小鞋穿了?”书言见蒋行知郁闷地叉腰站着,便上前打招呼。
蒋行知回眸,见她和三郎要走,忙道,“让小娘子笑话了。”
“哪里的话,我不认了个姑奶奶当么,”书言笑眯眯朝他那屋子看过去,“你以后也不用为难了,侄孙若是不乖,我这个姑奶奶亲自出马。”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听到了,屋里传来乒乓乓乓的声音,接着书籍,衣服,佩刀等等东西都被丢了出来。
蒋行知生怕有泄露自己身份的东西,连忙过去捡起来往屋里送。
“诶,这是我的屋子,”洛水手里的匕首抵着蒋行知的胸口,得意洋洋道,“没我的允许,不准进。”
“你来真的呀?”蒋行知朝他使眼色,“借放一下不行啊?”
洛水嘚瑟地摇头,“不行,绝情的人是你。”
“……”蒋行知无语,极为担心被打包丢出来的兵书被看到,好在书言没靠近。
书言看时辰不早,便不看着两人热闹了,“侄孙啊,姑奶奶我先走了。”
“呸,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洛水啐了一声,双眼恨恨地看向远去的书言。
蒋行知见人走远,便退了一步。
随之洛水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你……”蒋行知眉头紧皱,真是长本事了,居然连屋门都不让进了。
“公子,”就在蒋行知琢磨要不要砸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俏生生的生意。
蒋行知脸上勾唇,转身朝书言拱手,“小娘子何事?”
“若是公子暂时没地儿存放东西,可放我那屋,”书言笑着回答,“还未好好谢谢公子帮忙,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
蒋行知心底又开始冒起小泡泡,“那我就多谢小娘子了。”
书言屈了屈膝,朝屋里喊道,“我的乖侄孙,你得多和我这个姑奶奶学习才行,做人呢,要大方点。”
门忽然开了,洛水牙根磨得霍霍响。
“我走了,”书言云淡风轻地转身,朝着村口走去。
“太过分了!”洛水咬牙切齿地看向蒋行知,“你就看着她欺负我,是不是?”
蒋行知把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捡起来,又往那新建的屋子瞄了一眼,一点点搬可费时间得很。
于是,他推开洛水,从自己原先睡的那张床榻上拉起床单,把零碎的东西都包了起来,随后吹响了口哨。
片刻后,宝驹的声音笃笃地传过来。
“你真要搬出去啊?”洛水塌下双肩,紧紧抿着双唇看着那包的扎实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