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他有何可心疼的？
难道是小娘子关心他？
蒋行知忍不住扬唇，“多些小娘子关心。”
“不不不，”书言见他会错意，连忙否认。
不是？
那是……
蒋行知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他连忙拱手告辞。
“莫大哥且慢，”书言被他那着急的样子给弄得没脾气了，“我话还没说完。”
还要说什么？
蒋行知窘得忍不住摸脸，还好，脸皮还在。
“我的意思是莫大哥你们武艺好，为何不开馆收徒呢？”
听到书言这么说，蒋行知愣了愣，好像很有道理，咦……小娘子既然操心他这边的生计那也就是关心他，怎么刚才又否认了。
“你们明明身怀武艺，开馆收徒就银子赚了，”书言窃喜。
你太聪明了，卫书言，若是莫砚行开馆的话，自己就可以把衙门斜对面的那间铺子租给他了。
友情价，一个月十两银子，划算得很。
蒋行知乍一听，极为不错的注意，可下一刻，囊中羞涩教会他做人。
“小娘子真快开玩笑，我若是有银子买铺子开铺子，那就不叫穷了，”蒋行知连连摆手，作势要走。
堂堂大将军，到如今这地步，真是太没脸了。
“没铺子可以租啊，”书言连忙拦住他的去路，笑眯眯道，“莫大哥怕是忘了吧，我不是前两天刚刚盘下一间铺子么？”
衙门对面那间？
蒋行知恍然大悟，敢情说了半天，她居然是要把自己的铺子租给他？
她这脑袋瓜子也未免太好使了，这前后不过片刻功夫，就把他给绕进去了。
“我的主意如何？”书言挑眉问道。
他们村那几个壮汉一看就知道会武艺的，教教小孩子强身健体，肯定没问题。
“另外，你若是租我的铺子，我再送你一个赚银子的办法，如何？”书言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脑子瓜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好使啊。
不过看蒋行知那模样，怕是担心她会管他再要银子，便道，“你放心，这个办法绝对不用你给银子。”
蒋行知黑眸微凝，不得不重新再一次端详卫书言。
不都是南域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么，多的是端庄秀丽的小家碧玉或者大家闺秀，可卫书言她简直就是个异类，赚银子谋生计，真叫一个会动脑子。
他倒是好奇是什么法子，便问，“你且先说说，我若觉得可以，回去和弟兄们商量一下。”
书言笑眯眯道，“这县里头，谁家有钱，谁家有势，我比你清楚，甚至还有人……”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蒋行知眉头微皱，“什么？”
“或许还有人请打手，到时候银子就很水似地哗啦啦地不就来了，”书言那笑颜就好像是蒋行知已经赚都盆满钵满一般了。
蒋行知脸色蓦然一沉，眸光幽幽地望着她。
书言见状，连忙收起嬉皮笑脸，她这也是为了他好。
他们要手艺没手艺，要人脉没人脉，她作为邻居，能这么‘体贴’他们，已经算不错了。
“我其实……”见蒋行知看她犹如看个怪物似地，便无奈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种好的打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