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老太太方觉挺有道理,连忙让丫鬟扶着她躺下,吩咐丫鬟将儿子许丛和儿媳妇许张氏喊过来。
“你先别忙着,”书言喊住丫鬟,颇为嘚瑟地摇头晃脑了两下,朝那丫鬟说道,“你别直接去你们大爷和大太太院里,就出去和别人说,老太太可喜欢我,要留我在院里长住。”
“你这是何意思?”老太太不喜书言,喊书言过来,不过就是之前买卖的事情。
“老太太,你别紧张,”书言贼笑嘻嘻地凑过去,“若只说你病了,你家大爷和大奶奶恐怕不愿意来,若说我是你请过来和他们争家产的,他们肯定愿意过来。”
放你的狗屁,老太太心里暗骂了一句,心想自己儿子肯定是个孝顺的,怎么会因为家产而过来看望她这个娘。
不过,这话还是在心里激起了一丝波澜,示意丫鬟先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书言无奈地摇头,做在许老太太面边,扎心道,“你怎得就不信我呢?你家大爷若是个好的,为何这些日子不过来看你?”
“你甭给我胡说八道,我自个儿儿子,我自个儿省的,”许老太太呵斥完书言,那眼睛便不停地往外头瞄去。
上了年纪之后,儿子的确很少来青松苑,可这不是忙吗?
丫鬟回来后,朝老太太屈膝回话,“老太太,太太说大爷忙着呢,若是没急事,晚些时候过来看您。”
老太太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们谁去和大太太说一声,就说最近老太太想姑奶奶想得紧,这不是把我请上门了么,”书言捏了捏眉心,有些疲乏,便躺在了老太太那摇椅上,阖眼休息了。
这话传过去没一会儿工夫,许丛和许张氏匆匆赶来。
一见到书言在摇椅上那悠哉乐哉的模样,便信了几分,忙朝许老太太道,“娘,您怎得把她给叫进府?”
“儿啊,娘最近不舒服得紧,喊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没动静,所以才……”许老太太瞄了眼许张氏,便就按着书言的意思来说,“你们两个留下来陪伴娘亲,可好哇?”
说完,等着儿子和让媳妇儿的回话。
原以为是俩干脆的货儿,谁知两人支支吾吾地不肯应答。
“就两天,两天总行吧?”许老太太有些着急,子嗣一事,刻不容缓啊。
许张氏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笑道,“婆婆,儿媳最近身子也是乏得很,白天陪伴您肯定没问题,不过这晚上……”
“晚上丛儿来陪,”说着,握着许丛的手,不停地暗示。
这些年许丛虽然没给许家挣下多少家业,但是守家业守得不错,也担心家产被许氏分了去,便就硬着头皮应下了,“是。”
成了,书言一个挺身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朝老太太拱了拱手,说道,“这边可真不好玩我,我走了,回头有事再来找你。”
许丛愿意留下来,书言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一出门,许张氏便跟了过来,“我问你,为何我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哇?”
“还是要好好调理才行啊,要吃得好,睡得好,心情要愉快,”书言说完,朝许张氏挥手。
为了许家的子嗣,她这个外姓人可真是操碎了心呐。
提醒许张氏早睡早起,那她肯定不会去老太太窗前伺候了,那许丛便有机会和桃香杏香滚床单了。
俩丫鬟这么年轻,怀孕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
她收老太太五百两银子帮助他们继承香火,真是了不得的恩德。
许丛见书言走了,便不悦地问许老太太,“您有何事情说一声便是,喊那丫头进府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