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心服口服,是啊?
书言展颜一笑,笑容温和柔润,仿佛带了钩子,让蒋行知挪不开眼,心里不由为洛水多担心几分,“是不是你做的, 你说了便好,咱们给了小娘子银子,想来她也愿意息事宁人的。”
“砚行,没证据之前任何的怀疑都是污蔑,作为兄弟,你这样,合适吗?”洛水沉着脸问道。
蒋行知语塞,他要怎么说,洛水才会明白她的好意。
卫家小娘子看似柔弱,但他能保证,她有的是办法让洛水自己开口承认。
与其被折腾,不如主动交代了。
“就因为是兄弟,我才劝你,”蒋行知捏了捏眉心,有些烦闷,“你晓得我怎么对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径的,若不是看在兄弟的份上,你这会儿已经在河里了。”
军有军规,不动百姓一分一毫,更何况少了只猪。
“你大概是离开北疆太久了,所以忘了,”蒋行知提醒道。
洛水脸色微沉。
书言的眸光从后窗处收了回来,出门去了。
“大姐,你真在这里?”卫二郎还是头一回进莫家村,村里人知道他是书言的弟弟,十分客气。
来的正好,正愁没帮手呢。
“你跟我进来,”书言看了眼二郎的身高,双眼笑得微微弯起。
虽说家里的弟兄都是读书人,但家务活没少干,个头也窜得很快,力气自然也大。
那文弱的洛水比较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把他捆了,”书言也懒得废话了。
“你……”洛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补,试图走到蒋行知的身后去。
这是一种本能,但书言不会让他得逞。
昨个儿自己才像二郎承诺年底换宅子的事情,今日便少了一只猪,真是太没面子了。
“你别插手我们的事情,”书言看到蒋行知要开口说话,连忙出声警告,“仔细着邻居没的做。”
小小的人,气势倒不小。
蒋行知虽然饶有兴致看她破‘偷猪案’,但对象始终是自己兄弟,“小娘子,有话好好说。”
“我给过他机会了,”书言说完,示意二郎配合自己左右夹击,把洛水困到了圈椅上。
洛水以为自己牢牢抓住圈椅便不会被怎么样,谁知道书言直接把他和圈椅捆在了一起。
“砚行,”洛水察觉不妙,他最怕水,千万千万不要把他沉入水里。
蒋行知负手而立,纹丝未动,洛水自己作的,他也没办法。
卫二郎一人便能把人从屋里拖出去。
“小娘子……”
蒋行知一开口,书言便知道他要为洛水求情,便道,“是你兄弟,你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你站着看便好。”
不知怎的,蒋行知忽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罚了洛水,兄弟没的做,不罚洛水,那边愧对卫小娘子。
怎么都是不对的。
也罢,有什么事情,且看看结果再说吧。
村里有架水车,用于获取干净水源。
二郎拖洛水出去的时候,村里的人便都出来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