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书言懊恼得双手叉腰,他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呢,非得笑成这样笑话她?
蒋行知立时绷着,可书言那手舞足蹈的样子还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
“县丞大人莫不是发现黄有忠是我设计的?”书言水灵灵的眸子从蒋行知和三郎脸上飘过,试图找到答案。
然而,两人头摇得像是拨浪鼓,“县丞要有这么厉害,八成早就升官了,又怎么会还在这边当个七品芝麻官儿。”
这个倒是没错。
可县丞他……
“县丞升堂问讯,那黄有忠便说有人陷害他,说了你的名字,因为他才来这边没两天,唯一得罪的人是你,”蒋行知见着那小脸蛋皱得像是虎皮鸡蛋似地,便不逗她了。
没想到黄有忠脑瓜子还挺好使,一下子便猜到是她了。
书言暗暗思忖,不过猜到也无所谓,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走,我们去衙门,”她到是要看看那黄有忠的嘴能不能再厉害些。
说完,大摇大摆地出门子去了。
蒋行知看傻眼了,她这般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哪里赏景去呢。
算了,算了,跟过去再说,不过,他还是多想个法子才好。
于是,让三郎跟着,他先去个其他地方。
县衙门外看热闹的人已经退去,只有良叔一家还在。
“书言啊,你和叔说实话,有忠是不是你弄进去的?”良叔也是怕邻里关心闹得不和谐,因此十分小心,“桃儿说你们昨晚上有点儿不愉快,所以叔问问。”
“良叔,怎得是我?”书言无辜的模样单纯无害,“我爹娘时常告诫我,做人要大度宽厚,不可因一点小事闹是非,吃亏是福么。”
良叔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还是说黄有忠昨晚上不地道么。
“书言呐,婶子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忠哥儿要是再有不对,那也不是故意的,你一会儿和县丞好好说话,”良婶‘提醒’书言。
“好的,良婶,”书言乖巧应下,抬眸时,看到周桃轻蔑的模样。
“周桃妹妹,”书言笑眯眯地打招呼。
周桃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书言自讨没趣地抓了下头皮。
她在铜锣胡同大概是名声太‘好’了,所以才会没和姑娘家和她交好。
这也不能怪她呀,兄弟多,是娘有本事,爹爹满腹经纶,口碑好,至于她么,不过就是屋前屋后地照顾,俨然一个当家的好手。
天天被当成榜样,想低调都难啊。
县丞刘大同和师爷从后堂走了出来。
看样子不是正式升堂。
“卫家娘子,你来一下,”县丞还惦记着卫柏舟能送副像样的画儿,说话十分小心。
书言屁颠屁颠地过去,笑着作揖,“见过大老爷。”
县丞瞥见良叔一家都在,赶忙收敛地笑意,故意沉下来问话,“黄有忠与本官说,他来到腾云县不过三天,除了你之外,并未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执,所以本官找你来问问,你今天早上在何处啊?”
“在地里做事呢,那边莫家村的人都知道,后来就去看龙舟赛,我还碰到熟人了,大人不信,可去传来一一问话,”书言忙道,“黄有忠虽然得罪过我,但我爹说了,退一步还阔天空,让我不要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