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知这辈子行军打仗,战无不胜,从未尝过战败的滋味,而此时,他心头居然无比的苦涩。
这大概就是战败的滋味吧?
“大姐,你们吵起来了?”二郎将把鱼捡到猪圈里面去,看大书言头发都是水,以为两人闹架了。
“他吵得过我吗,和我吵架?”书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回想刚才恶作剧般的,不由有些懊恼。
刚才自己就应该直接咬下莫砚行的嘴唇,看他以后还乱不乱亲人?
“没吵架,你为何如此生气?”卫二郎追着问。
书言白了他一眼,“你问什么问呢,你是打砂锅的呀?”
卫二郎堂堂正儿八经读书郎都被这话给说得回答不出来,抓耳挠腮地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再问又担心被堵回来,于是乖觉地不再追问,继续喂猪。
蒋行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书言瞪了他一眼,又看到卫二郎的欲言又止,顿觉尴尬得不行,“那……那先回去,若有需要帮忙的,过去打个招呼。”
“谢了,”书言沉着嗓子道了谢,她不是没良心的人,人家帮她喂猪喂了两日,自然是要谢谢的,只不过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打了折扣而已。
蒋行知抱了抱拳,便回了。
守村的家丁好奇不已,“老大,回啦?今个儿的有点早。”
“嗯,”蒋行知心里本就不得劲儿,被一提醒,连嘴唇好像都疼了。
守村家丁疑惑不解,老大平日里都是意气奋发的模样,今日看着有些失魂落魄啊。
蒋行知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头,里头的闷热直接让他退了出来,站在院子门口倒显得无所事事了。
“大哥回来了啊?”峰嫂和岭嫂经过时和他打招呼。
“嗯,回了,”蒋行知瞧见她们提着木桶往外头走,不由多问了一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里有点刷锅水,我去提到书言地里去喂猪,”峰嫂照实回答,说完,发现蒋行知的嘴唇上有一圈淡淡的粉色,看像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便指了下他的嘴巴,关切问道,“大哥这是怎得了?”
蒋行知抬手抚了下,一丝痛意便泛开。
那丫头下口也太重了点吧,害得他现在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没什么,自去忙吧,”蒋行知没办法解释这是什么。
“哦哦,”峰嫂和岭嫂便抬着木桶走了。
蒋行知故意回了帐子,等两人走开出来透气。
峰嫂小声道,“看上去像是牙齿印。”
岭嫂:“我也看出来了。”
峰嫂:“大哥刚刚是去喂猪了吧?”
岭嫂:“应该是的,难道说是大哥的嘴巴是被猪咬的?”
峰嫂忍不住低笑,“大哥是不是该正经说门亲事了,免得又去偷偷亲猪……”
蒋行知不禁皱眉,他对亲信家属向来是和蔼可亲,因此才导致她们说话太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