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需要经过爹爹的同意？
书言对此很是无语，“女儿只亲娘亲，没亲爹爹，爹爹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醋……我……”卫柏舟眼睛瞪得老圆，“女大避父，为父这点事情还是清楚的，你娘是我的娘子，只能我亲，懂吗？”
“懂，懂，懂，”书言连声回他，屈膝福身，告退出去了，她把地儿腾给爹娘恩爱便是了。
褚家‘落荒而逃’，书言以为能清净两日，谁知道下午，许家派轿子来了。
来的是管事娘子，其衣着体面，样貌周正，给许氏和卫柏舟请安时口齿清楚，“老太太说想念外孙女了，让奴婢过来，希望姑奶奶和姑老爷同意让表小姐去府上住几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一个多月前，对娘亲的称呼也还是‘小姐’，没想到如今喊起了姑奶奶？
书言闻言，立时应道，“那我们即刻起程。”
“言儿……”许氏还没从惊喜之中回神。
“娘，打铁趁热，这次回来，女儿给您把婚书拿过来，您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卫许氏了，”书言朝许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跟随那管事娘子去了许府。
这次去许府和之前大不同，下到洒扫丫鬟，上到许老太太，见着书言，那是恨不得把她给供起来。
“给表小姐倒茶上果子，”也就个把月没见，许老太太老态了许多，手里拨着佛珠，屋里点着熏香，那眸光倒是比以前柔和。
上了茶点，许老太太把下人都支开了，吩咐另外的贴身丫鬟道，“把桃香和杏香叫过来。”
书言差点忘记这茬事儿了，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是时候看看两个丫鬟有身孕了没？
“昨个儿你舅母请了大夫进府，诊脉过了，已经有了身孕，”许老太太缓声说道，“这俩丫鬟我没叫人瞧，既然你来了，便给她们看看。”
两个丫鬟倒是养都白白胖胖的。
书言抚脉时惊喜地发现这两个丫鬟也都有了身孕，“回老太太的话……”
“喊外祖母，”许老太太连忙出声纠正。
书言朝她瞥了眼，并没有按她说的去做，接着道，“回老太太的话，两位姑娘也都有了喜脉。”
“真的！”许老太太惊喜过望，腾地站起来，朝着佛堂的方向便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
杏香和桃香也要跪，被许老太太给拦住了，“都别忙活了，回去休息，好生照料，若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透漏半点风声。”
丫鬟婆子管事娘子齐声应‘是’。
许老太太老泪纵横，“我许家一门三喜，香火有望啊。”
书言暗地里撇撇嘴，趁热打铁，将娘亲和爹爹的婚书要过来，“老太太，您何时把我娘的婚书给我？”
“诶，让你喊我‘外祖母’，整日‘老太太’地喊着，多见外，”许老太太再次纠正书言对自己的称谓，“喊‘外祖母’才是更亲热。”
书言忽然明白了，怕是许老太太也听到了外头说她‘旺旺旺’体质的传言了。
加之，府中三人按着她的意思来都怀孕了，所以更加深信不疑。
这个时候便更需要亲热的关系。
“老太太所言甚是，”书言一脸真诚，“可若是没婚书，我娘和我爹便名不正言不顺，那我还如何算你们许家的外孙女？”
许老太太连连颔首，笑道，“说得极是。”
接着吩咐丫鬟拿妆台上的匣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