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卫柏舟眼冒精光，“倒也不要那么多，给个一两，我给你娘买朵珠花，你知道我身上没有私房银子，花一两银子买珠花，又担心你娘说我败家，嘿……”
此时的爹爹笑得像个傻瓜，但他是真的是对娘好，既想听娘的话，又不想娘生气，真真是二十四孝夫君。
“不是说了，给您一百两。”
“一两仅够，不然你娘要说我连你的辛苦银子也要吞，我可不想成为你娘口中的坏爹爹。”
爹爹张口闭口都是以娘亲为先，书言天天被塞狗粮，真是给家里头省粮食了。
卫柏舟在后堂帘子处站了站，见蒋行知规规矩矩的，便没再盯着，吹着口哨去后院了。
没了卫柏舟在场，蒋行知自在地松了口气，“我打算把粮食从府衙的粮仓了调换出来，最好拿点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若是能找出背后主谋，那是最好的。”
“调换米粮过去，对你来说，倒是不难，”书言沉吟片刻后，说道，“要想找出主谋，许是有些难度，但是王大当家的说了，只要粮食找到便可给银子。”
至于找出主谋，那便是售后服务了，谁能保证这售后服务一定能让客人满意的，所以能找出最好，找不出的话，那就拉倒吧。
“行，那我晚上就行动……”
“你调换粮食的时候，最好是往里头放一点点……”书言忽然想到了一个以逸待劳的办法，“荧光粉，你有吗？”
“荧光粉？”
很稀奇的东西。
蒋行知思索片刻，问道，“你说的是不是夜光粉，在夜色下，会发出幽绿色的光？”
“你挺聪明的么，举一反三，”书言笑开了脸，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力，“就是这东西，如果往里头加一点，这边王家找到米粮后，府衙仓库那边肯定有所行动，到时候看到粮食已经……”
剩下的不用说，蒋行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我有。”
“至于主谋，”书言抿了抿唇，那殷红的唇瓣染上层水光，让蒋行知忽然想到那日在她地头那间小屋时他的亲吻。
香甜的气息仿若又钻入了他的鼻息，让他心猿意马。
若是能再亲上一口，那该多好。
“喂，你眼睛往哪里看！”书言发现他眼神发愣，好像一直钉在她的脸上。
蒋行知回神，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暗暗将心中那股邪火下去。
就这般瞧着，想着，他居然都心旌荡漾，这若是不退亲，而又已经成亲了的话，那可就……
他脑子里忽然绷紧了一根弦，大有越来越紧至崩断的趋势。
“至于主谋，”书言完全没发现此刻蒋行知的异样，接着道，“可以先从府衙开始查，这夜光粉沾上后夜光下边能发现，找人盯着，应该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就算不是府衙的人做的，也和府衙的人有关，”蒋行知一张口，发觉声音在颤抖，他连忙正了正色，双手负在身后，看向书言时，尽量不去看她的脸，这才稳住心绪，“晚上就去把粮食换出来。”
“好，切莫打草惊蛇，免得他们提早转移了粮食，”书言说完，看向王琛，“小小年纪便能独挡一面，是个有魄力的，还好是个好粮商，要不然，百姓可就吃苦了。”
听到书言夸王琛，蒋行知心里酸溜溜的，“我们镖局也不错，给百姓办事，也不多收银子。”
书言瞟了他一眼，怎么听上去，他也想要夸奖呢。
蒋行知不敢对视，坐在一边，也只是敢暗暗瞄书言。
“你看什么呢？”这都被她抓到几次了，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