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脸好舒服，”王珞迫不及待地过去让王太太看她的脸颊，“早上在门外等卫姐姐，脸一直热热的，方才姐姐给我用花瓣敷了脸，脸不热了。”
王大太太自然是看到了，笑着点头，“快些坐，等你们开席。”
两人挨着坐下。
书言的旁边就是刘倩儿，只见她颇为不满地低声哼了下。
书言权当做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不过王大太太的眼神，她却没办法忽略。
这时不时地朝她含笑看过来是几个意思？
饭吃了一半，王大太太先起身来，身后的王妈妈也走到书言身后，小声道，“卫娘子请挪步。”
书言忙擦拭了嘴角，随王妈妈跟上王大太太。
“坐，”暖阁内，王大太太依然笑意盈盈，这下子书言是看出她笑里的满意之色。
王妈妈端了圆凳，就放在王大太太面前不远处。
书言福了福身，便落座，嘴里还在回味刚才香煎小羊排的滋味。
“我特地叫你过来，是想知道珞儿那敷脸是怎么回事？”王大太太开门见山地问道。
原来是这个。
书言脑子犹如灯泡似地突然亮了，“这是我近日做出来的美肤之法，今日府内花圃的鲜花折损，就这么丢掉怪可惜，又见珞儿脸颊被晒得发红，恐要被晒黑，所以便用鲜花敷脸，降低早上阳光对脸颊肌肤的伤害。”
王大太太边听边点头，“我出银子，买下你这方子，你说你要多少银子？”
买方子？
书言脑中的灯泡更亮了，王大太太果然是商行人家的太太，一眼便瞧中了商机。
“只要不离谱，多少都可以商量，”王大太太见书言没接话，以为她在思考。
书言便笑着起身，屈了屈膝道，“方子，我可以卖，但是我有个条件。”
“请说，”王大太太就知道银子面前，书言还是会卖方子的，“上次你的避子药丸也不愿意卖方子于我，这次同意，我还是有点儿意外的。”
书言当然不认为这是意外，前后两次的方子其实是完全不同的，“做生意就得变通，我们这次要合作才好。”
“合作？”见书言口气大，王大太太忍不住掩唇笑了，“好好好，那你说说，如何合作？”
书言便道，“在腾云县，我只卖你一家，这叫独家经营。”
王家几代经商，王大太太自然也不是寻常妇女，听说这‘独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腾云县，我们独一家，你还可以去别的县城或者府城卖，那别人家的卖的便宜，我们岂不是很亏？”
王大太太自然有自己的考量，生意人绝对不做赔本的买卖。
“您多虑了，我若卖到其它县城或者府城，自然会让价钱统一起来。”
王大太太的笑容收敛不少，她发现书言并不是一般会动脑子的女子，“那若是那商家不遵从你的意思来办呢？”
“那边停止卖她新配方，”书言见招拆招，淡定沉稳地回复道，“哪个商家做生意诚心，我便将新配方卖给谁。”
王大太太的笑容到底是挂不住了，见过生意人精明的，但没见过这么年轻就这么精明的。
而且看不出来，这个卫娘子居然还有后招。
“成交，”王大太太出口便是一锤定音。
书言这才开价，“我半年会出一次新配方，每次配方二百两银子，若是王大太太没意见，我们可以当场定契约。”
“那我拟了契约便让人送过来，”生意是顺利，但是王大太太还是不敢小看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