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张捕头,”听到这里,书言大概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刘大同和卫家好歹有点儿交情,就算为了女儿喊她过来,也不至于暴力,但张瑞苼却野蛮地要将她带走,这其中就有之前张瑞芳被打的缘故。
“何事?”张瑞苼朝书言望过来,书言便给了他一张大笑脸,“前日,我与刘小姐同在王家做客,直到离开王家也未曾有过肢体碰撞,你们这边污蔑我,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刚说完,天边忽然‘轰隆’一声想起,唬得围观群众都一愣一愣的。
这自然不是书言有什么神通,不过是这八月天气的自然现象而已。
“可我们家倩儿就是因卫娘子你的缘故而生病,”众人之前,刘夫人不敢太大声,“前两日,你给王家娘子用鲜花敷脸,可是有过此事?”
书言恍然大悟,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的确有过此事。”
“我女儿回来也用鲜花敷脸,可不仅没看到效果,反而病得没有大夫敢医治,这责任,你岂可推脱?”
听了刘夫人的话,书言只是叹气摇头。
“你不敢承认了吗?”刘夫人追着问道。
“那我问夫人,”书言扬声问道,以便其他人都能听到,“若是有人看到你吃东西,然后自己也吃东西却不小心别噎死,那你岂不是杀人凶手?”
“这话说得对。”
“就是说么,自己不小心还赖别人身上?”
围观群众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书言自然不会真觉得刘夫人愚蠢,不过是刘倩儿的病发得急,又无处可医,所以便把火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一没和刘小姐说过鲜花敷脸之法,二么怂恿刘小姐用鲜花敷脸,如何就把过错归到我的身上?”书言再次问刘夫人。
“娘,娘……”刘倩儿急得拽刘夫人的胳膊,“女儿不想活了呀……”
刘大同也是着急上火,“可此时却因世侄女儿而起,不知道世侄女儿可有何良方妙法替我而排忧解难。”
这才是该有的态度。
书言心里暗暗点头,刘大同在这里安稳多年,不是没道理的,就是妻女太过于拖后腿了。
“有自然是有,”书言已然猜到是怎么回事,但是张瑞苼暴力推搡她家大郎在想,又在路上对她恶语相向在后,这一口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快快说来,”刘大同一脸急不可待。
书言置若罔闻,而是转身去二郎肩上拿下药箱,给大郎清洗伤口,那手势,比这边的大夫还要专业。
“大姐……”
“疼吗?”一条血痕,十分瘆人。
大郎咬唇,摇了摇头。
书言知道他疼,但是弟弟有骨气,没为这点伤掉眼泪。
清理好伤口,书言便拨开人群,上了台阶,拿起鼓槌,朝着喊冤鼓邦邦邦地敲了起来。
“世侄女,你这是……”刘大同不解。
书言便把鼓槌一丢,朗声说道,“小女子要状告张捕头私闯民宅,伤害我家人,又污蔑小女子害人,大人若不明察,小女子便上告府衙,决不罢休。”
众人窃窃私语。
一旁插不上话的蒋行知走了上去,接着道,“若是府衙不管用,我便带你去告御状。”
刘大同吓得一大跳,府衙那边就够他受得了,还御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