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点拨’，王琛心中犹如明镜，见蒋行知一个人喝闷酒，便关心道，“莫兄喜欢什么样儿的娘子？”
“你操心我这个事情干什么，”蒋行知端起酒杯和他的碰了碰，“你若真有心，粮食不要卖得太贵。”
“两码事，两码事，”王琛笑着敷衍，“你就不要和我见外了，有看中的，和我说，这腾云县，我还是挺吃的开的。”
蒋行知目光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王琛小啜了一口，指向楼下正弹琴的女子，“你瞧那样的，可还满意？”
蒋行知懒得看，“你旧相好啊？”
王琛呵呵笑了声，意味深长，“你就瞧那身段，甭管她是不是我相好的。燕瘦环肥，你总要说出个道道出来，我也好帮你多留意留意了。”
“还是算了，”蒋行知拒绝道，“你自己看着好便好。”
看不出啊，王琛居然还是个风流的，他最好都收回到房里去，看卫家同不同意把独女嫁给你。
“我是要好好收收心了，成亲后不要说我娘子，就是我娘也不允许我瞎混，”说起这个，王琛还挺遗憾，“不过也没事，我娘子通情达理，我若有喜欢的，收进房也无妨。”
蒋行知给了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王员外风流，儿子都跟着学了。
这顿饭，王琛意犹未尽，蒋行知意兴阑珊，用了饭后便下楼。
“以后谈事情，你别约我到这边了，”蒋行知跨马而上，和王琛事先明说，万一碰上熟人可不好。
“这有什么？”弯沉一脸无所谓，许是见着什么熟人了，连忙指给蒋行知看，“你看，那是不是梧桐书院的卫先生？”
卫柏舟？
蒋行知连忙顺着王琛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穿着靛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往铜锣鼓巷走去。
这可不就是卫柏舟么？
蒋行知连忙掩面，生怕被看出来，这艺香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是他是怕什么来什么，卫柏舟方才听到有人提到梧桐书院，敏感地四下望了眼。
这下子，马背上的蒋行知被看得真真切切。
“卫先生好，”王琛连忙拱手作揖。
隔着大路，卫柏舟也拱了拱手。
蒋行知完全不敢正视过去，他完全能感知到老爷子犹如钢针似地目光，真真是想把给直接给刺成筛子。
“莫兄，你不打个招呼啊？”王琛好生奇怪，莫砚行一直都是彬彬有礼之人，莫非是和卫先生不和？
想到这，他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卫柏舟往铜锣鼓巷赶去，那脚步快得犹如按了个风火轮。
到了家，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当着家中几个大点儿的郎君和书言的面说道，“那个莫砚行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去艺香楼鬼混。”
艺香楼，书言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只是爹那么大的反应，让她反而很好奇，“爹，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何这般气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