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被摇晃得不没办法好好吃,便拍了拍手中残屑,起身说道,“我便先回去吧,过两日我们还要去外祖母家,也得好生准备才好。”
王珞没法子,只得送书言出门。
到门口还肯放手,“那卫姐姐还会时常过来玩吗?”
“若是有空,肯定会来,”和王家之间的距离,书言以为还是要保持好,太近了,怕引起别人误会,太疏远了,又和王珞生分了。
“那你可要常来,”王珞可怜巴巴地嘟着嘴,松了手,看到书言往家的相反方向走,忙提醒,“走错了,卫姐姐,你家在这边。”
书言自是知道的,忙解释道,“我去镖局看看我家三郎,顺道一起回家。”
镖局斜对面县衙,想知道刘倩儿现在是否安好,稍微留意一下便知道了。
到了镖局,蒋行知后脚也刚到,发现她从窗口缝里盯着斜对面看。
“莫大哥,你走开点儿,挡着我了额,”书言急了,忙出声把人喊开。
蒋行知纳闷,负手而进,见她整张小脸儿差点都贴上窗户了,“你盯着对门做什么?”
书言朝他摆手,“你先安静一会儿。”
蒋行知顺手提了张椅子坐下,借着丝酒劲儿,慵懒地靠着椅背,目光聚在了她的身上。
场面安静得仿佛没人,这感觉让蒋行知感觉难得的轻松和惬意。
书言给他便是这般感觉,她虽然活泼,但不聒噪,虽然彪悍,但不无理取闹。
小小的人儿,有着大大的智慧,看是无意间提醒的事情,都能有让人灵光闪现。
说白了,爱财却不贪功,总能给人留下三分余地,不会让对方尴尬而不自在。
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卫家娘子的印象。
可惜,他也亲手毁了这门亲事。
“来了,来了,”书言言语之间掩饰不住的惊喜。
蒋行知不知道她兴奋什么,忙起身,凑到窗缝看出去。
只见一个大夫提着药箱匆忙走进县衙。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刘倩儿在宴席上对我出言不逊,我给了她一点点教训,让她下次见着我也骂不出来,”书言得意地搓了搓手,脸上尽是做了坏事的古灵精怪。
原来是这事儿?
蒋行知忍不住扬唇轻笑,双手插着腰,盯着她问道,“既然那刘倩儿得罪你,你为何不干脆一点还击,打不过,这不还有我在么?”
书言忙摆手,没听出他话里的殷勤,倒是觉得他鲁莽了,“你弄破了人衙门的喊冤鼓,刘大同就盯着你把失踪的人找出来呢,你还想让他因为这事儿施压于你啊?”
蒋行知怎么听都觉得她关心自己的意思,“你担心我啊?”
“我担心我的钱袋子,”十年的租约,这镖局可得稳稳地开下去才好。
蒋行知方才还在云端的心便跌落到了谷底,“那刘倩儿怎么样了?”
书言笑得十分神秘,双手背在身后,悠哉地走了出去,“下次你碰着就会知道了。”
“……”蒋行知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