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在追究我的责任吗?”书言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惯了许老太太的为人,她心态自然也稳得很。
“难道不是?”许老太太冷哼。
书言耸耸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太太若非要怪责在我的头上,我也是有口难辨,不过你别忘记了,还有个桃儿,为何桃儿没事?另外,你恐怕不知道,大太太那一胎也是我给保的。”
“什么?”许老太太难以置信,怎么没听说过?
如真是这样,这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信就请大太太过来问问,”书言说完,自顾找了条圈椅坐下,倒茶吃点心,也是随意得很,毕竟许老太太什么时候放她回去,她也还不知道呢。
“老太太……”老婆子等着许老太太示下。
“去请过来吧。”
老婆子应声而去。
书言吃了也喝了,听到外头许张氏的说话声便就起身,闪到了帘笼之下。
许老太太瞧见时,许张氏已经进门来了。
许是能给许家传宗接代,许张氏那下巴都快要翘上天了,“不知婆婆这么晚了还叫儿媳过来有何要事?”
许老太太也没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问道,“早前听说你这一胎是受了高人指点才怀上的,那个高人是谁?你与我说说。。”
“婆婆,”许张氏小心翼翼地落座,捏着帕子,拭了拭鼻尖之后,才敷衍地笑道,“这有何好说的?”
“是不是卫家那丫头给你开的方子?”许老太太到底是掌家太太,多年来强势惯了也就不拐弯抹角,“你就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我不想听到其他的理由。”
“……”许张氏有些坐不住,强笑了下,应道,“是……是那丫头。”
“那你为何不直接与我说?”
“哎哟,婆婆,”许张氏哪里想到许老太太如今揪着这个不放手,“是那丫头又如何?莫不是您觉得她能干,往后还要继续和那卫家交往下去?”
果然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婆媳,许老太太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若真知道卫书言那丫头能干,那卫家以她一人之力买下那么大的宅子也极有可能了。
既然许张氏承认了,书言便从帘笼之下走了出来,“多谢大太太为我正名。”
“你……你怎么在这儿?”许张氏纳闷地站了起来,再看看许老太太的神色,她急着说道,“老太太,你可是放了绝情书给她们的,可已经是断了亲戚关系的,你要糊涂……”
不能许张氏说完,许老太太便让人把她护送下去了。
“如何,你可是相信我说的话了?”书言懒懒地歪在之前坐过的椅子上,“我能让四十多数的妇人有了身孕,而且胎像稳定,又怎么会害杏儿姑娘?那大夫说得对,许都是命的缘故。”
许老太太听完这一番话,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没想到这卫家还出了这么个能人,而且她还白白错过了。
若是有这个方子做药材买卖,那许家可不就是发达了。
可现在说这个为时已晚。
“算你说的有理,”许老太太忿忿说道,“既然你懂这妇人之道,且去瞧瞧那杏儿,到底是何缘故?若是能将孩子保下来,自然是最好的。”
看在银钱的份上,书言答应了,起身后说道,“那便请老太太一并过去吧。”
“我也要去?”